隔日,因为楚皇今日不上早朝,所以宫女嬷嬷来得便晚了,婢女们也都还未起来,苏初欢却早早醒了。
又或许压根辗转反侧,根本睡不着。
她看了一眼天色还未亮,身旁的蒂婉还在睡,便没打扰她,独自起身,披上外衣走出了婢宛。
想起了昨儿夜里问蒂婉一些褚夙宫详细的事,她说宫女只有在早晨伺候梳洗以及送膳期间才能留在褚夙宫,其余时间也是不许打扰楚夙,连褚夙宫打扫之事都是由太监代劳。
楚皇到底是每个男宠都这么费尽心思,防止男宠与宫女偷情?
可是据说受宠的楚凌也没有这般严格规定,他连宫外的容灵和她都能带进来做宫女,何况宫里的,是只对楚夙一人如此‘用心’?
苏初欢没有多想这个问题,只是在想着到底该怎么进褚夙宫好,是女扮男装扮作太监,还是代替宫女比较妥善。
她记得那两个老宫女是在西宛那儿比较高级的别宛,不是闲杂人等可以进入,而且突然换了宫女只会引起楚皇的注意。
所以,还是选择前者比较好。
这么想着,苏初欢便朝着监栏院的方向走去,一路上天还未亮并没有碰到什么人,到了监栏院太监们也正在熟睡,她便随意取了件太监服换上,默默地在角落等待天亮。
天微亮,苏初欢听到监栏院里的太监开门的声响,没过一会儿便准备好各自去为主子效力,而她便趁着人多混入其中。
由于太监人数众多,基本没有清点,而她便半路跟着一直到褚夙宫的方向。
这时,听着太监们交头接耳道,“这楚夙可真难伺候,不过是楚皇圈养的一个男宠,连名字都是楚皇赐的,瞧他那自命不凡的清高样子,还真把自己当皇帝了!”
“你小声点,祸从口出!”
“怕什么,这里又没人听到!”太监继续道,“你说这男宠可真好命,不就是个普通老百姓吗?一样是男子,我们却要被阉割男不男女不女还得伺候他,更被人看不起,可他们倒好吃好穿好,比皇帝还皇帝!”
“据说这个楚夙来历不小,你可别小看了,这是我有一次偷听到楚皇和楚夙的对话,听起来楚夙来楚国入宫之前身份不小,连楚皇都有点忌惮。可是楚皇贪图其美貌,非得将不情愿的楚夙关押在自己身边做男宠,这么几个月都捧在心尖宠着,让我们伺候着,连碰他都没舍得碰一下。”
“再宠也是个见不得光的男宠,照样被人唾弃,不过两日后不是说要伺候楚皇了吗?这下有好戏看了。”
“有什么好戏看啊?”新来的小太监不理解的插了一句话。
“你是新来的不知道,其实刚来的那个月,楚皇就准备招他侍寝了,可是他当时做了什么你知道吗?惊天动地的大事情啊!”
“别卖关子了,快说啊。”
苏初欢也竖起了耳朵听着,心揪到了嗓子眼。
“据说当时楚夙抗旨差点杀了楚皇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