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姓夭的,你什么意思,你是要和老娘抢人了是吧?!”白若琼又怎会听不出夭守建话里的意思,听着那老不要脸的话,她就气得浑身发抖。
“带刺的,老子什么都可以让你,就儿媳妇儿不可以。你看老子儿子明显就被她被上了,万一她不要,老子找谁去!”老头子一番话说得那是脸不红气不喘,却是雷倒了周围一群人。
自家儿子被上了?!果然,有其父必有其子,难怪那男子胆敢说出那样一番话,敢情是教育上出了问题啊。
“老娘管你找谁去!”白若琼气得不轻,抖了半天,突然转过头,对自家儿子问道:“小夜,晓月上过你没有?!”
“……”夜斯抬头望天,又低头看地,真恨不得地上有个地洞,就这么钻进去。
白若琼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,笨蛋,给个机会也不知道抓住,当着这么多人一赖,晓月还跑得掉吗?!转过头正瞧见夭守建牛逼哄哄的鼻孔,白若琼气到不行,脚步向前冲了两步,本想是上去抽那臭老头一下,谁料正好拖出藏在人群之后的白若辰。
察觉到自己还拖着一个人,白若琼愣了愣,转回头正好看见白若辰恨不得将自己变成的蚂蚁的俊脸,大大的眼睛眨了眨,像是想起什么,也懒得再和夭守建争执了,一把将白若辰拉到夜斯面前,“小夜,还认得他是谁吗?”
“舅,舅舅?!”看见自家老母拖出的男人,夜斯一惊。要说,他也是见过白若辰的,虽然那时候还小,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,白若辰那张脸居然没有丝毫变化,也一点不见老,夜斯自然第一眼就认了出来。
“晓月啊,正好,你也过来认识一下,这是我弟弟,白若辰,他今天刚回国,忘了给你介绍了。”那边认完亲戚,白若琼又立刻转头对凤倾月说道。
“好。”在白若辰出现的瞬间脸上就挂起不明笑意的凤倾月,在听见这话后,紧盯着白若辰,一步步的走了过去。
知道自己藏不住了,白若辰索性也不再隐藏,坦然的抬起头,一瞬不瞬的望着一步步欺近的女人。
“大叔,好久不见。”
一句话,白若辰面上所有的淡然土崩瓦解,整个人跟被雷劈了似的,呆立当场。
“月,月儿,我……”瞧见凤倾月眼底的厉光,白若辰突然反应过来,有些慌乱的想要开口。这个女人太精明了,一定是猜到了什么,惨了!
“大叔,您是长辈。”所以不要失了长辈的礼数。
淡然扶风的脸上闪过一丝黯然,就跟春天提前进入秋季似的,让人极端不适应,为男人周身萧条的气息心疼,更为两人之间莫名的对话感到好奇。
“晓月,你们认识?”迟钝的白若琼在这一刻终于明白了什么。
“不认识。”凤倾月对白若琼笑了笑,转而又将视线落在白若辰身上,笑着道:“只是大叔长得很像一个人,一个许久不见的故友。”
凤倾月的话总是让人感到莫名的信服,但此刻,但凡有点眼色的人都知道,事实绝不像凤倾月所说的那般,两人之前明显认识,只是不知道有些什么恩怨。
“冤家。”有些不满对面的男人吸引了凤倾月所有的目光,夭寐动作强硬的扳下凤倾月的头,对着她的红唇就是一啄,“冤家,咱们什么时候回家啊?”
在白若辰身上,夭寐敏锐的察觉到了莫名的敌意,甚至危险,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他,生平第一次害怕了,有了危机感。现在他只想快点同凤倾月离开,离这个看似淡淡的,浑身却充斥着危险气息的男人远一些。
察觉到夭寐的不安,凤倾月伸手在他头顶揉了揉,那架势,完全跟对待某种动物似的。在场的人都黑线了,因为他们看见,那美得男女不分的男人非旦没有丝毫排斥,反而将头在女人手上拱了拱,将宠物演绎得百分百神似。
夭守建的老脸黑了又白,白了又黑,居然不知道应不应该上前将某只拉开。
“夭夭听话,今天是伯母的生辰,我们怎能先离开呢?”她还没有解开心中的谜团,又怎么会甘心离开呢?
白若辰,你究竟是谁?还有多少不为人知的身份?
接收到凤倾月的探索和敌意,白若辰只能无声的苦笑,他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保护她,毕竟他还没有那个能力和那人斗,如果现在就让那人知晓她的存在,那她就真的危险了。
夭夭?某只的眼眨了眨,似是很满意这个亲密的称呼,咧着嘴直点头,管他什么白若辰,没什么抵得上冤家一句亲密的称呼。天知道他无数次听见她唤阎克,克,他就嫉妒牙根痒痒,这下她也终于亲密的唤了他一句,是不是代表两人的关系进步了?实在是很有成就感啊!
瞧着某只笑得跟白痴似的,凤倾月也露出难得的笑意。
白若辰将一切看在眼中,看似清透却深不见底的眼中,划过丝丝冷意,然后转头对白若琼道:“姐,这次回来我就不走了,我暂时没地方住,你能收留我吗?”
“不走了?!”白若琼眼前一亮,也顾不得再去揣测什么,急忙点头道:“这就是你的家,你想住多久都行。”
“妈。”就在这时夜斯开口了,“今天是您的生日,是不是应该先款待宾客?”
对于白若辰,夜斯谈不上熟悉,只是同样的,他也在这个贸然出现的舅舅身上,感觉到了一丝危险。
“对啊,你瞧我,年纪大了,这记性也不好了。”白若琼猛一拍额头,得体的笑了笑,转而对着满屋子还愣着的客人,笑着道:“诸位,party正式开始。”
话音落,音乐起,原本还有些僵硬的气氛,也随着音乐的起伏,渐渐缓和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