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德兴一愣,眼底迸发出强烈的不可置信,也不知是不是那股力量支撑了他,他居然硬撑着从地上站起身,蹒跚着向凤倾月走去。
“不,不可能,怎么可能会是这样?!”那颗灵力球,他为了保证能一举击杀劳拉,分割了最多的灵力,却是没有激起一丝浪花,这让他怎么甘心?!
“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。”凤倾月讥讽的扫了他一眼,并没有急着获得天使族传承的力量,而是上前两步,冷声问道:“说,山口组织的头目是谁?”
她查过,但是山口组织的头目一向很神秘,除了知道那人叫本田,其余的一无所知。
“呵呵呵,”对上那双凌厉的凤眸,慕德兴禁不住冷笑起来,他的笑声越来越大,最终忍不住仰头大笑起来,“哈哈哈哈……”
快慰的笑意在房间里回荡,使得凤倾月狠狠的拧起了眉心。
“火凤,你一定很着急吧?不然你不会来到米国,更加不会选择在这种时候与我对上,只要我一死,黑手党就会落入山口组织手中,那样,山口组织的实力就会增强,成为凤帮最大的对手,你敢杀我吗?”
这是他最后的机会,赌赢了就是这条命,赌输了,他也不亏。
“呵呵呵,激将法?”凤倾月冷笑着挑眉,抬手摸了摸下巴,上下打量着慕德兴,轻笑道:“你似乎忘了,你是怎样当上米国黑手党头目的?你说,如果本尊用同样的做法,会成功吗?”
瞳仁一阵收缩,慕德兴愣愣的凝视面前的女人,半响,才找回自己的声音,“你早就算计好了?”
不然,在这么短的时间内,她怎么可以想好对策,而且还是一个万无一失的对策?
“你想就这样吞掉黑手党,似乎太过异想天开了?”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,可是微微颤抖的声线,还是出卖了他。
“谁说本尊要吞掉黑手党的?”凤倾月邪笑着扫了他一眼,凤眸中快速划过什么,让人遍体生寒,“吞掉黑手党,再整合手里的势力,是在是太费时了,倒不如让黑手党和山口组织正式斗起来,待双方元气大伤,本尊的目的,不一样是达到了吗?”
淡淡的语气,就像是在说着今天的天气一样,却让慕德兴浑身止不住的颤抖,这个女人的心计和城府,已经远远的超出了他的想象,这样的手段,会死掉多少人,根本无法估计。
但是她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,居然什么都不管不顾,如此心狠手辣的要毁掉两大帮派,她,还是一个女人吗?
一念之间,决定了这么多人的生死,这样的女人,真真正正的让人感到胆寒。
“火凤,你就不怕遭到天谴吗?”滥造杀孽,这是一个修真者的禁忌,这个女人就真的一点也不顾忌吗?还是,她真如宗主说的那样,狂妄到连天界也没放在眼中。
如果是那样,这个女人究竟有多么强悍的实力,才敢无视一切,将一切都不放在眼里?!
“怎么?你心底还存有仁慈吗?”凤倾月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似的,忍不住问了一句,只是她的语气,怎么听怎么讥讽。
“男贞派拥有血族的人,却暗地里怂恿天使族与血族开战,使得血族死了那么多人,那时候,你的仁慈在那里?血族失踪人口超过一万,相信早就凶多吉少,那个时候,你的仁慈又在那里?”
凤倾月向前逼近一步,凤眸中,盈满了嘲讽。
男贞派,从万年前就戴着虚假的面具,为了一大宗派的名誉,甚至不惜毁掉圣子,这样的宗派,也好意思跟她将天道,将天谴?
“男贞派妄想吞并血族和天使族,引得两族恶斗,致使两族皆有损伤,那时,你的仁慈又在那里?”
仁慈,这个东西她没有,男贞派就更加没有!
被凤倾月逼得倒退一步,慕德兴眼中的惊惶险些掩饰不住,刚才是他的错觉吗?为什么,他似乎在她身后看见了隐隐的淡红色光晕,光晕几乎凝为实体,看形态,像是一只凤凰。
火凤的真身是凤凰,这在修真界已经不是什么秘密,但是她就算回到本体,也不可能这么快恢复真身,这个女人究竟经历了什么,怎么会隐隐有破开封印的迹象?!
“那么劳拉呢?她并不是男贞派的人,你如此处心积虑得到她戒指里传承的力量,甚至是用那样的方式,你让她以后怎么做人?”脚步不着痕迹的后退,慕德兴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,唯一的想法就是尽快逃走,不然他根本斗不过这个女人。
男贞派上上下下,除了宗主,谁也斗不过这个女人!
“哈哈……”凤倾月忍不住大笑两声,仿佛听到了什么可笑的事情。
事实也的确如此,她处心积虑,她让她不能做人?
这男贞派的人能不能再无耻一点,他在欺骗劳拉感情的时候,在上史蒂文上她的时候,他怎么没有考虑过她以后如何做人?还是,他根本就没想留住劳拉的命,所以自然不用考虑?
“男贞派啊男贞派,就算本尊万年之前没有灭了你,你的气数已尽,不用本尊动手,你们做的任何一件事都足够男贞派灭派。居然还敢和本尊说那样的方式?”
凤眸中讥讽越深,凤倾月面上的表情却沉静下来,“如果,不是你背叛劳拉,只怕,你们下一个要动手的人,就是本尊。一个已经对本尊动了杀机之人,还要本尊考虑她今后的立场,你们会不会将事情想得太过美好了?”
她凤倾月从来就不是软柿子,任人拿捏,更加不会等到事情发生之后,才来考虑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,她要将一切的不稳定因素都扼杀在摇篮之中,就像男贞派当年为了一个莫名的理由,毁了圣子一样。
说她残忍,她认,她从来就不是良善之人,何须戴着那样的假面具,背地里却做着见不得人的勾当!
慕德兴不断的后退,直到背部抵上了床柱,他才堪堪的稳住身形。
他逃不掉了,这个女人似乎早就知道他的想法,就连那两个男人也知道,将所有的出口都堵死了,就凭他现在的能力,要逃出去,难如登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