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山、山田渚……」
「你没撒谎不是吗?」
我强势的说完,就硬拉着激烈反对的藻屑走向蜷山的健行步道。一直吸着鼻子的藻屑,一转进山里便开始哭了起来。
「我不要!」
「为什么?那不是你疼爱的狗吗?」
「我不想看啦!」
「我也不想看啊……如果真的有的话。」
∴
我现在也和那天拉着藻屑上蜷山时一样,正往山里去。
十月四日的清晨——
我想起了边哭边跟着我的海野藻屑,她不断流泪的样子。
我当时为什么那么生气呢?因为觉得从头到尾始终不记得名字,而叫做小平头的花名岛很可怜;因为边哭边跟着我的藻屑对我说:「我懂了,你喜欢小平头,我猜对了吧,山田渚!」让我感到莫名的愤怒。另外,海野家那栋雪白而豪华的屋子也突然浮现脑中,总之就是非常生气。不具任何实弹的藻屑的样子,还有被她耍着玩的我,这一切都让我感到愤怒。于是我强行拉着藻屑往蜷山走去……
「——小渚?」
现在走在我身边的人注意到我惨白的脸色,因而出声叫我。
在朦胧的朝雾中,那个人的身影若隐若现。白色的雾气宛如纤细的面纱,反覆将我们包围、松开、包围、又松开。
「小渚,你没事吧?」
对方轻声细语的问着。总之我点点头回应:
「……唔、嗯。」
「要休息吗?」
「不用,我没事。」
我摇摇头。
「……而且,我真的很在意,只想赶快确认。」
「我明白了。我们走吧。」
十月四日的早上——
我现在,再度踏上蜷山。
「喂,山田渚的哥哥是怎样的男人啊?喂!」
开始登上蜷山没多久,我们因湿滑的青苔而跌倒、因蜘蛛网而尖叫,然后这令人无法捉摸的新朋友海野藻屑,当她精神恢复得差不多,安静了一阵子之后,开始想要随便聊点什么。我明明不开心的沉默着,藻屑却不以为意的提出问题,然后不断重复自己的问题,或是按照自己的想象任意说个不停。
「喂、喂、喂……」
「烦死了!」
山路上长满青苔,脚边丛生着羊齿类植物和不知名的杂草,头上布满树枝和蜘蛛网,真是寸步难行。还好我脚上穿的是运动鞋,但藻屑纤细的脚上穿的却是成熟女人才穿的美丽高跟凉鞋,所以她不断打滑,发出要摔倒的惨叫声。即使如此,她仍旧不断地想跟我聊些什么。
看来藻屑似乎很害怕寂静。她接连不断地大口吞着水,接着像淋浴般喝着矿泉水,然后——
「喂!他是怎样的哥哥啊?跟你像吗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