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人背靠在梧桐树干上歇息,都没有说话,其实是不知道说什么。
傅宣突然问,&ldo;葭儿,你知道苏婕妤这个人吗?&rdo;
自从七夕那天起,他就再也没有叫过她柔柔,而是更亲昵地唤&lso;葭儿&rso;。那时他是这样想的:既然要彻底放下,那就不要有留下任何值得留恋的东西。
然而,谁都没有注意到,梧桐树上,茂密的梧桐枝叶后藏着一个人,听到那声&lso;葭儿&rso;时,那个人恨得咬牙切齿,恨不得跳下去把姓傅的那家伙的嘴巴封起来!
他喊&lso;葭儿&rso;时,舒葭总会心头一跳。
她记得他以前说过,因为他觉得她眼里仿佛有柔波荡漾,所以他喜欢称她&lso;柔柔&rso;。但她更喜欢&lso;葭儿&rso;这个称呼,感觉更亲昵,&lso;柔柔&rso;反而跟她名字一点都没搭边。
她不知道他为何突然问起苏婕妤的事,她对皇宫的事从来不感兴趣,苏婕妤这个人也只是偶尔听过一两次,甚至连见都没见过,摇头道:&ldo;我爹从来不让我过问和皇宫有关的事。&rdo;
&ldo;你是认识苏婕妤吗?&rdo;她试探性地开口反问。
傅宣苦笑&ldo;也算不上认识。只是觉得她有些可怜罢了!&rdo;
&ldo;可怜?&rdo;舒葭好奇。
&ldo;就在昨天,苏婕妤给陛下下合欢散,还意图谋害皇后,被陛下打入冷宫了,还用了刑,听说已经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了。&rdo;
舒葭内心毫无波澜,千百年来,皇宫一直是是非之地,被打入冷宫的妃子更是数不胜数。
在她看来,欲戴王冠必先承其重。皇妃都享受过别人无法出击的尊荣,那她们就要做好承受失宠的心理准备。
不过,她这样想,别人未必这样想。
也可能,是她心太凉薄了吧!
&ldo;我听闻苏婕妤是出身贫苦的民间女子,没有家族势力。曾三番五次谋害其她妃嫔,只不过仗着陛下宠爱屡次逃脱罪名。但这次是皇后,且后宫中私用禁药的罪名非同小可,陛下也保不了他。&rdo;傅宣眼中没有情绪,仿佛在讲述一件很平常的事。
&ldo;既然苏婕妤屡次陷害她人,那得到这些惩罚也是应该的。所谓,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!&rdo;舒葭说出自己真实的想法。
&ldo;你觉得一个没家族没势力的妃子,她真的敢那么明目张胆地害人,还故意给人留下证据?&rdo;
&ldo;我……&rdo;被他这样一反问,她顿时结舌。
傅宣叹了口气,站起来望了望天,他诧异于自己听到这消息后竟然还会如此的心痛、焦躁。
五年前她虽然抛弃了他去追求了荣华富贵,但他绝不相信那些事会是她做出来的,上次他在金谷圆见到她时,她明明还和五年前一样是一个看似柔弱纯净的女子。
舒葭不知道怎么才能缓解尴尬,她鼓足了勇气,上前一步环住他腰靠在他怀里,轻轻道:&ldo;宣,那是后宫的事,就算我们有心,也帮不上忙的。你别再想那些好吗?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