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好了。”贾尔斯说,他看一下表,“来吧,格温达,咱们得快点儿了。我们还有约呢。”他解释了一句,“是水仙花马车公司的阿弗利克先生,他还告诉我们,他是个大忙人。”
“阿弗利克?”肯尼迪皱起了眉头,“当然!水仙花马车公司的德文旅行社,漆着吓人的奶油色的大车。不过我好像还从别的什么地方听过这个名字。”
“海伦。”格温达说。
“老天——不是那个家伙吧?”
“就是他。”
“可他就是个穷小子啊。这么说,他在外面发家了?”
“能跟我说说吗,先生?”贾尔斯说,“你以前反对他和海伦的事,就只是因为他的……嗯,社会地位?”
肯尼迪医生面无表情地瞥了他一眼。
“我是个老派的人,年轻人。在现代人的信条里,人跟人都是平等的。毋庸置疑,这是合乎道德的。不过我信奉这样一个事实,人生的状态取决于出身——而且符合自己出身的活法最令人幸福。此外,”他又加了一句,“我认为这家伙不是个好人。这已经得到了证明。”
“他究竟干了什么事?”
“记不清了。只记得是关于一个案子,因为他受雇于费恩,所以想利用职务之便盗取资料卖钱,是与他们的一个委托人有关的机密资料。”
“他有没有……因为被解雇而心怀不满?”
肯尼迪敏锐地扫了他一眼,简单地说:“有。”
“那么,你不愿意他与海伦交往,就完全没有别的原因了吗?你不认为他……哦……怎么看都有点儿奇怪吗?”
“既然你说到这儿了,我就坦率地回答你。在我看来,特别是被解雇以后,杰基·阿弗利克就在一定程度上出现了情绪不稳定的迹象。这实际上是被迫害妄想症的早期症状。不过既然他后来发家了,这似乎也就得不到证实了。”
“解雇他的人是谁?沃尔特·费恩吗?”
“我不知道跟沃尔特·费恩有没有关系。他是被事务所解雇的。”
“那么,他有没有抱怨过他也是上了当的受害者?”
肯尼迪点头。
“我知道了……哦,我们的时间很紧了。星期四再见,先生。”
2
房子是新建的,墙面雪白,外立面的曲线弧度很大,窗户也很敞亮。他们被领着穿过一间豪华的大厅,走进一间书房,里面一张镀铬大书桌占去了一半地方。
格温达紧张兮兮地对贾尔斯小声说:“说真的,要是没有马普尔小姐,我真不知道咱们该怎么办。每到关键时刻,咱们都要依靠她。先是她在诺森伯兰的朋友,现在又是她那儿的教区牧师夫人主办的男孩俱乐部举办年度旅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