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面半句他没说,只是用浅浅的笑带过了。
提到结婚,暖风愣了愣,看着自己的手指,停了一下才道:&ldo;可是,上次他向我求婚,我没接受。&rdo;
&ldo;为什么不接受?&rdo;吴征顺着她的话问,&ldo;吴奇对你不好吗?&rdo;
&ldo;也不是不好,&rdo;暖风摇头,&ldo;他很好,是我的问题。&rdo;
&ldo;那是为什么?&rdo;吴征拿下眼镜,看着她。
&ldo;我不知道怎么说,&rdo;暖风道,&ldo;就像很多话我会对你说,但决不会对他提起,而我相信他有些话会对你说,但也决不会在我面前提半句。&rdo;
&ldo;那是朋友和恋人的区别,无论谁都是这样的。&rdo;
&ldo;都这样吗?&rdo;暖风不十分相信的看着他,想了想,&ldo;也许是我想太多了吧。&rdo;
吴征笑笑:&ldo;你没有接受,吴奇郁闷了很久呢,上次过来我这里发了半天的牢骚,他是个自信得过头的男人,所以如果你觉得差不多了,就不要让他等太久,不然他的自尊心会很受伤。&rdo;
他缓缓的说着,不知怎的,心里却在微微的疼,他下意识的抚住胸口,暖风看到,表情一急:&ldo;怎么了,不舒服?&rdo;
他仍是笑:&ldo;没什么,就是有点累了。&rdo;
门外吴奇在半掩的门口站住,没有进来,这就是暖风的心思吗?此时他也有一样的疑问,为什么这样的话要跟吴征说却不会在他面前提?同样的,自己呢?
难道这真的是朋友与恋人的区别?
符蕾坐了电梯上楼来,手里是用自家的保温瓶装着的从楼下那个汤品店里买的牛肉汤,暖风爱喝这个,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试了几次,也问过店里的厨师几次就是做不出这个味道。
刚才那个厨师说要放点咖哩粉吧?多少呢?她边想着边出了电梯,空着的手去从口袋里钥匙。
有人站在她家门口,高大的身影,似有些局促不安。
那人是干嘛的?符蕾停下来,看着眼前的人。
&ldo;请问,你找谁?&rdo;半晌也没认出是谁,她试着问道。
那背影因她的忽然出声,猛的一震,本来不安的身形停住,却没有回头。
符蕾觉得这人实在有些古怪,人又往前走了几步:&ldo;你找谁啊?&rdo;
仍是没有动,怎么回事?就在符蕾以为这个人是不是耳朵有问题,想再往前叫他时,那人却猛然回过头来。
太过熟悉的脸,即使隔了十年,已没了青涩,五官变得更深邃,但基本的轮廓是不会变的,符蕾以为自己老眼昏花看错,迷起眼,往前又走了一步,然后手中的保温瓶再也拿不住,自手中滑落,掉在地上。
&ldo;哐&rdo;的一声,汤水四溅。
却全没有在意,人因为这个人的出现而微微的发抖,脑中想也没想的,冲上去,举高手,对着那人的脸就是一阵猛打,口中本想破口大骂,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。
那人脸上挨了好几下,却并不躲开,任她打个痛快,然后听到符蕾低低的抽泣声,接着终于听到她的声音,完全不是原本的声音:&ldo;滚,你给我滚!&rdo;身体被用力的往外推。
却根本推不动,只是途劳的疯打,最后失了力气,瘫坐在地上大哭,口中叫道:&ldo;你还来干什么?来干什么?&rdo;
丁煜看着她,没有动。
来干什么?他也不知道。
像中了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