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吉尔,他微微一愣,&ldo;你怎么在这里?&rdo;
&ldo;来抓你的。&rdo;吉尔看着野蛮,其实很聪明。
阿根挺不屑的,&ldo;就凭你?&rdo;
&ldo;我还不够吗?让别人来,你还不够分量。&rdo;
要是换做别人,定当把比自己弱很多的吉尔嘲笑一番,但阿根这孩子不是普通人,他正色道:&ldo;你回去吧,跟金布王说,我要留在阿姆身边,她回去我才回去,她要是不会去,我永远也不回去。&rdo;
别人可能不知道,但是吉尔却对他的丑事知道的一清二楚,不仅嗤之以鼻,&ldo;还阿姆,她算你哪门子的阿姆,你阿姆听了会不会从地底下钻出来咬你呀。阿根,你还是给莫司令的夫人解开蛊吧。这里是中原,你自己一个人本事再大也禁不住人家一顿乱枪。&rdo;
吉尔好心劝服他,她知道阿根虽然诡异残忍,但是他的心性是孩子心性,做事不会分好坏,何欢儿正是利用了他的这一点。
他摇摇头,&ldo;不行,任何人都不能害我阿姆。&rdo;
阿根的阿姆吉尔认识,挺好的一个女人,现在他一声声叫着何欢儿阿姆,吉尔简直想吐了。
这人是没救了。
她退到莫凭澜身边,撅起小嘴儿不再跟阿根说一句话。
初七看她远离了阿根,刚才一直拧着的眉毛才松开。
莫凭澜对虎贲卫队长陈波点点头,他让人把何欢儿给从牢里提了出来。
阿根的头都快扭成麻花了,一点都不掩饰对何欢儿的紧张。
莫凭澜在心里嗟叹,这个何欢儿还真是老一套,到底有个男人对她死心塌地。
终于,何欢儿来了。
她身上穿着簇新的大红色绣绿牡丹花的旗袍,红色高跟鞋,乌黑的头发梳的一丝不乱,却横竖插了一头的绢花簪子,看着就像要出客的暴发户老婆。
不过她的脸上包着一块红色帕子,就连手上也带着红色手套。
阿根顿时觉得不对,再看看她呆滞的眼睛,一个箭步就窜上去。
大家都知道这人是个活动的毒虫窝子,在他上前的时候自动就退后。
他拉起何欢儿的手,&ldo;欢儿,你这是怎么了?&rdo;
何欢儿的眼白多于黑眼珠,这样呆呆的看着他。
&ldo;欢儿欢儿。&rdo;他叫着,伸手去摘她脸上裹的帕子。
何欢儿却发出一声尖叫,捂住了脸不让他看。
可是阿根已经看到了,他倒吸了一口凉气,就像胸口给重重的打了一拳头,退后了好几步才稳住身形。
原来,何欢儿那张跟他阿姆相似的美人脸已经长满了红色毒疮,就跟癞蛤蟆一样密密麻麻,有的已经溃烂,流出红黄色的脓水。
&ldo;这,这是怎么了?&rdo;
何欢儿哪里能回答了他的话,她现在已经精神崩溃,呜呜的哭起来。
阿根拉住了她的手把红色手套给摘下来,跟着是领口……
她浑身都是这样的疙瘩,整个人变成了一个红皮癞蛤蟆。
正是应了那句&ldo;癞蛤蟆也想吃天额肉&rdo;就凭她,也敢肖想莫凭澜!
阿根一只手握起,一只手放在了怀里。
忽然间,屋里出现了很多黑色身影,他们挡在莫凭澜前面,都举起了手中枪。
屋里起码有几十个人,吉尔说的对,阿根再厉害,也逃不过被乱枪打死的命运。
阿根不蠢,他那只探到怀里的手松松垂下。
莫凭澜走到人前,吉尔忙跟在他身边。
&ldo;阿根,你把何欢儿带走吧。&rdo;
&ldo;条件,你的条件。&rdo;这孩子倒也不傻。
莫凭澜冷笑,&ldo;你说呢。你解开长安的蛊毒,我就让人救她,不过你最好快点,这中病毒感染的很快,等不到多久。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