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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1章（第2页）

电话里面没有声音，我又喂了一声。

滋滋电流声传过，我操了声：&ldo;大晚上给我玩午夜凶铃啊?&rdo;我出两根手指捏了捏宋益带着水汽的发根，指腹上立刻布满了水，我收回手拿手指在自己鼻子下闻了闻，是我家香波的味道。

我对着电话说：&ldo;唐冬冬有话他妈说话，少在这给老子装鬼。&rdo;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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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边突然传出了呼吸声，缓慢加急，身旁的宋益环胸背靠着沙发静静地看了我一会儿，然后他扭头到茶几上去点自己拿自己的烟盒，点了根烟。

周殊锦在电话那头吐出两个字：&ldo;想吐。&rdo;听这语气感觉是喝大了，正在厕所或者哪个没人的地方酝酿吐意。

我没说话，看见宋益一只手夹着烟一只手在沙发扶手上叩了叩。

周殊锦说：&ldo;我听到你旁边有人抽烟打火机的声音。&rdo;

我说：&ldo;那又怎么样?&rdo;

周殊锦喝醉了般在那里哼哼唧唧了半晌：&ldo;嗯……没怎么样。&rdo;

我说：&ldo;挂了。&rdo;

那边半天只有呼吸，正准备放电话听到那边一阵翻江倒海的吐声，嘴里还喃喃着说：&ldo;不，不许挂。&rdo;

&ldo;……&rdo;我觉得他可能刚刚是把脑子给吐出去了。

隔了没两秒钟听见他支吾道：&ldo;难受。&rdo;

&ldo;……&rdo;宋益在旁边抽完了一根烟，然后他冲我翘了翘眉毛。

周殊锦在那边呻吟道：&ldo;我好难受啊哥。&rdo;说了两声开始哭，&ldo;胃疼。&rdo;

&ldo;吃药。&rdo;我说。

他哽咽着说道：&ldo;想你。&rdo;

我说：&ldo;想个鸡巴，少装。&rdo;

那边可能真的喝得胃疼了又是一阵呕吐声，接下来哑着嗓子抽噎着跟我说：&ldo;新年快乐，哥。&rdo;

这好像确实是我捡到他以来第一次没有跟他在一起过年，我拿着手机&ldo;嗯&rdo;了一声。

宋益点起了他的第二根烟，他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。

周殊锦在电话里说：&ldo;都想。&rdo;

他这话把我给说乐了，喝醉了酒给我打电话发骚呢，我笑了声：&ldo;怎么，发骚呢?不是说自己不骚吗?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