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ldo;既然我们小西让我讲两句,那我就说两句&rdo;,庄洛看着乔绿,把桃花眼眨了又眨问:&ldo;你觉得我长得好看吗?&rdo;
&ldo;对于我作为女性的角色来说您老人家算的上美姿仪,但对于我自己来说你也就是庸常之辈&rdo;,乔绿认真的说。
&ldo;喂喂喂,过分了,我今天可是冒着跪穿地心的危险在询问你的,你能不能给点面子?&rdo;庄洛接着眨眼。
&ldo;你要脸的话就别问了&rdo;,乔绿噎人的说。
&ldo;脸是什么,不好意思,没听过,&rdo;庄洛来劲了,&ldo;你说说你当时喜欢的宋同学比我好在哪里?&rdo;庄洛颇为挑衅的看了看宋岚烟。
&ldo;我怎么觉得你现在像一个三流偶像剧的编剧呢,&rdo;乔绿无奈的盯着自己的鞋尖看了看,还是正视了这个问题,却没敢抬眼去看一眼坐在台下一直在看着她的人。那人额角有一层细密的薄汗,看似云淡风轻的脸上在艳阳天里布下云雨。
&ldo;他没有比你好在哪里,人和人怎么能去比较呢,又不是千篇一律的工艺品,在外人看来他不过也就是和万千人一样呼吸着的人类,但是在我眼里他是谁也无法取代存在,他对我笑笑我就觉得雨天出太阳,他对我生气我就害怕到忘记呼吸,我一直是个想象力匮乏的人,打个不精准的比喻,他就是我做人时候的氧气,是我做僵尸时的鲜血,是我作为妖怪时的阳气,是我作为小怪兽时候的奥特曼&rdo;。
&ldo;算了,我已经没有什么要问的了,媳妇儿你过来,咱们交换戒指,让这些负心的人看我们幸福到牙齿都掉光,成为无齿的老头老太太&rdo;,庄洛没有风度的推了乔绿一把,把所有的怨气都撒了出来。乔绿踉跄着站好,附赠了庄洛一句你姥姥个腿。
看尽了热闹的宾客在两人宣读誓词的时候没少鼓掌,一个个练过铁砂掌似的把那青山都震的在晃荡,拱门上的星星烟花噼里啪啦的绽放着,一如台上那对二缺的夫妇。
宴席上庄洛和小烟花敬酒敬到了宋岚烟和乔绿跟前,宋岚烟一向不落下风的先开了口:&ldo;阿绿不懂事,送给庄先生的新婚贺礼是她买来的一位小画家的画作,那位小画家日常荒唐了些,送人作为贺礼不符合规矩了点,昨天晚上和她商量着换了一副,这位画家只在业内被追捧,可能知名度不及上位,不过却是洁身自爱的一位画家,一生只钟爱一人,祝二位和和美美,执手终老&rdo;,宋岚烟拿出那副轴卷。
庄洛脸上依旧挂着笑,心里早特么有千百只草泥马奔涌而过,轴卷展开,一只亭亭玉立的白荷花立于碧河之中,田田荷叶掩映着初夏的晚霞,附有诗云:出淤泥而不染,濯清涟而不妖。&ldo;妖&rdo;字的笔墨比其他的字都酣畅些,落款处的印章上写着篆体的宋岚烟三个字。
&ldo;宋先生有心了,作为娘家人还是想对宋先生说,我们阿绿以后有劳宋先生多照拂&rdo;,庄洛眼睛跳了又跳,他这已经收了心了,怎么还被这位明里暗里的挤兑。
&ldo;恩,还是真人好看,我们二乔真有艳福,宋天使你以后受累了&rdo;,小烟花举着杯子和宋岚烟以及乔绿都撞了撞,末了还是扯着自己老头给人也都撞了撞。
庄洛和小烟花去给旁人敬酒了,乔绿才敢开口问:&ldo;你怎么来了,还有你什么时候是绘画界追捧的画家了?&rdo;
&ldo;我来就是凑热闹的,你太小看你喜欢着的人了,我平时都是用&ldo;黛乔&rdo;这个名字在画界横行的,&rdo;宋岚烟还沉浸在看庄洛吃瘪的好心情中,末了才发现自己好像说错了什么。
幸好乔绿的关注点依旧偏到了南极,她兴奋的问:&ldo;哇,原来黛乔是你呀,我们阿卓很喜欢黛乔的画,他说虽然黛乔画中国传统山水画比他略好些,但是油画方面却不及他一二,我虽然不懂看画,但是觉得阿卓说的挺对的&rdo;,乔绿有些兴奋的说,依旧不明白为什么身边的人怎么脸上又黑了些。
黛乔‐待乔,他等她。
张夏目和宋岚烟很是聊得来,他们从欧洲文艺复兴聊到喜欢画翻白眼的中国古代画家朱耷,又从吴冠中聊到解剖室,乔绿尝遍一桌美食,宁远方冷眼旁观着乔绿尝遍一桌美食。
在离开之前乔绿找到了小烟花,在小烟花翻箱倒柜之后找到了那只小手机,充了点之后居然打开了,里面的照片不多,乔绿翻了几下就找到了阿荧的照片,她传到自己手机上,宝贝似的把自己的手机装进口袋里。
宁远方为了不影响给孩子上课已经走了,老大张夏目也已经飞向自己要出差的城市了,他们的这场相聚很快就被四面八方占据了,在机场,乔绿有些伤感的抱着小烟花叮嘱:&ldo;不准玩失踪了,以后群里多唠嗑&rdo;。
这个拥抱和几年前b市西站的拥抱叠合,终于隔绝了寂寞和凄楚,乔绿又对站在一侧的庄洛说:&ldo;别欺负我们小烟花,否则我翻山越岭也要过来锤死你&rdo;。
&ldo;这都分别了,也不给我句好话,&rdo;庄洛斜着嘴笑了笑。
&ldo;好好地&rdo;,乔绿在庄洛背上轻轻拍了拍。
宋岚烟牵着乔绿走了,庄洛热热闹闹的生命中那最安静的一块角落也跟着走了,以后山河为桥也找不回了,而他也不准备找了,他抱着小烟花问:&ldo;我和宋岚烟谁帅点?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