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此同时,只听&ldo;啪嗒&rdo;一声轻响,细毛刷落在桌面。宗海晨也不想这么明目张胆地窥视一副女性胴体,只是他哪会想到女孩会对着镀膜玻璃镜面&ldo;搔首弄姿&rdo;啊。
‐‐为了保证文物的安全,他特意将工作室的另一道门做成一面类似大穿衣镜的推拉门,玻璃推拉门后方还有一道指纹锁防盗门。他就慢了半步没关上防盗门,便一不小心猥琐了。
玻璃门外,女孩边倒退边看纹身图案,因为没把握好距离,咚,臀部轻轻地贴合在镜面上。
宗海晨反射性地向后仰了下,屁股还挺翘的,脸蛋洗干净了还真不难看,呃!绝对不能让她知道这面镜子是透明的。
幸好,卧室中还有一道直接抵达工作室的房门,日后只能走&ldo;歪门邪道&rdo;。
嗯?……这么看来,她是真的丧失记忆了?否则有必要对自己背部的纹身图感到好奇吗?
☆、小妞儿飞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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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ldo;我这人独惯了,我没在家的时候随便你折腾,一旦我进了家门,你尽可能保持零噪音的状态。&rdo;宗海晨决定放下手头的工作先跟女孩谈谈。
他双手环胸坐在沙发上,而女孩,笔杆条直地伫立在他的面前,湿漉漉的发丝贴在她巴掌大的小脸上,睫毛微垂,就像他刚雇来的小保姆。
&ldo;既然你暂时忘记姓氏名谁,我先给你起个名字,小瓷儿,碰瓷儿的&lso;瓷儿&rso;,好记。&rdo;
他没有商量的意思,主要是他真觉得冤枉,原本一个人住多好,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,想去哪野就去哪野,如今无端端多出一个……说女人吧,又嫩了点,说不是女人吧,女性特征还挺凸显的。
当然,关于她身材方面的优势,咱就不深究了,看见也不能承认啊。
女孩倒也没提出异议,她用小指挑发丝的同时,点头。
&ldo;你饿么?&rdo;
&ldo;不饿。&rdo;他才吃过饭。
&ldo;可是我饿了,厨房没吃的……&rdo;女孩揉了揉胃。
宗海晨瞥了她一眼,想起老妈给炖的肉,但落在车里忘拿了,于是他站起身,走出几步,又回身有了新主意:&ldo;走,吃宵夜去。&rdo;
女孩眼前一亮,欢蹦乱跳地跟上宗海晨。
进了电梯,宗海晨无意间扫到她的穿着,不禁扶额:&ldo;我说你能别连性别都忘了吗?你认为出门只穿一件衬衫合理吗?&rdo;
女孩俯瞰,不以为然地说:&ldo;这衬衫比裙子还长,哪也没露啊。&rdo;
话说到这,电梯门开了,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公寓正门,大冬天的,小风嗖嗖凉,忽悠一下子,西北风掀起女孩的衬衫衣角,女孩一手挂着绷带,没来及压住,只见一条农村妇女才穿的大花裤衩暴露无疑。
当这一幕发生的时候,宗海晨立马压低帽檐,疾步奔行,装作不认识她。
同时,公寓护栏外刚巧路过几个小混子,见女孩&ldo;春光乍现&rdo;,集体隔着铁栅栏门吹流氓哨。
小混混们这一起哄,宗海晨闭了下眼,脱掉夹克,转身返回,盖住女孩的身前。
女孩扬起眸,笑着说:&ldo;谢……&rdo;
&ldo;甭谢,我纯粹为了自己的面子。&rdo;宗海晨冷着脸,眼皮一低又注意到女孩那双受冻的双腿以及只穿单面拖鞋的双脚。他先望天后看地,攥拳自顾自耍个狠,弯身将女孩抱起,径直走向马路对面的时装店。
&ldo;你又不是三岁小孩,能不能别老让我操心?!&rdo;
女孩蜷缩在怀里,寒风习习,她一手压住头发,嘀嘀咕咕地反抗:&ldo;是你叫我把衣裤都扔了的,现在又反过来骂我……&rdo;
&ldo;你!……&rdo;宗海晨刚要发作,回忆片刻,又平静了:&ldo;好像是这么回事。&rdo;再追加一句,&ldo;所以我才带你去买衣服。你以为我跟你似的顾前不顾后吗?&rdo;
女孩看他那无理搅三分的矫情劲儿,捂嘴一乐:&ldo;我看你才像个没长大的孩子。&rdo;
宗海晨斜了她一眼,没再接话。实话实说,他知道自己这臭脾气没几个人受得了,说好听叫直慡有个性,说难听了就是不会做人,但是吧,他不认为有改变的必要,毕竟他的工种不需要与人交流,而那些鉴定出来的古物,是真货还是赝品,这能商量吗?
提起赝品的事儿,他还真看走眼儿了一回。是一件青铜器商鸮卣(xiāoyou)。鹄是一种鸟,酷似猫头鹰。卣:盛酒器。造型口小腹大,有盖和提梁。高197㎝,口径12,无论是从器腹内底及盖内的铭文,还是从器型、纹饰、神韵、工艺、锈斑、包浆等诸多因素来定论,绝对是一件具有收藏价值的精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