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本给小徒弟规划好的毕业留在首都,不用从最基层做起,还可以时不时来协助他做研究。
小算盘打的飞起,两三下给自己安排了个幸福的后半辈子。
本以为是双赢,但没想到一向听话的乖徒弟这次执意要去东城市。
他摆事实讲道理,说的嘴皮子都破了,小徒弟也不反驳,只睁着双好看的眼睛,沉默地看着他。
油盐不进。
几次败下阵来,蒋教授最终气撂下一句:“随你去吧!”
兰天火速交接了任务,打包好了行李,临出发前还为了确保能进警局刑侦一队,又厚着脸皮给教授打了确认电话。
挂断电话时,兰天耳边还环绕着小老头中气十足的咆哮。
他掩饰性的咳了两下,说:“坐下吧,伤口要赶紧处理。”
时景舒顺从地坐了下来,还贴心地主动撩起衣服。
兰天拿出棉签,熟练地沾着生理盐水开始清洁那片皮肤,没话找话:“刚才是在抓什么人?”
“一个传销组织,涉及很多起金融诈骗,数额很大。”时景舒盯着兰天的手看,被生理盐水碰到的伤口一阵刺痛,他轻轻抽了口气。
兰天放轻了动作,感觉手下的皮肤紧绷,不自觉皱眉:“很疼吗?”
“幸好伤口不深。”兰天拧开碘伏的盖子,小声嘟囔:“怎么总受伤”
时景舒满脑子还在想小学弟来东城是什么意思,冷不丁就被踩了尾巴,冤枉极了,急忙为自己辩解:“没有经常受伤,真的。”
说完怕人不信,一下把t恤掀地老高,露出了结实的腰腹。
铁证如山,除了刚才一道血痕,一道伤疤也没有。
后晌的热气蒸腾着,兰天蹲在时景舒腿边,不敢抬头,只是余光瞥了几眼,脸腾地一下红了,手一抖差点把碘伏洒一裤子。
他想看又不敢看,眼睫颤动,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。
时景舒后知后觉反应过来,整个人僵在原地。
唐莹莹刚和小刘说了两句话,回头就看到远处队长在耍流氓,她腿一软差点跪下,内心直呼好家伙。
看着对面男生已经有了想逃的迹象,她心里一急,快步冲过去,大喊:“队长!”
时景舒被她喊得一愣,掀衣服的手慢慢放下,扭头应了一句。
兰天脑子里一片混沌,下意识地重复:“队长?”
唐莹莹急于给时景舒刷好感,忙道:“对对对,我们是市警局刑侦队的,他是我们三队队长。”
三队?
怎么会是三队?
兰天突然清醒了,急道:“三队?”
唐莹莹寻思这皮卡丘怎么是个复读机,但还是解释:“对,是年后刚成立的,还没多久。”
“可我、我记得你是在一队?”兰天焦急的看向时景舒。
怎么会这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