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阳侯夫人脸上的笑意凝滞,半信半疑的盯着魏姎,“可盼巧总归是你的贴身丫鬟,若不是昨儿太过分了,我也不会轻易处置,你放心,二婶已经替你物色了两个丫鬟,六月年纪尚小……”
“二婶办事公正,整个南阳侯府没有人不服气的,侄女怎么敢例外,只是六月一直跟随侄女,和盼巧不一样,侄女用的习惯了,不想换,毕竟六月也没犯什么错,轻易换了六月,侄女会不适应。”魏姎淡淡的驳回了南阳侯夫人的后半句话,眼中平淡无波。
南阳侯夫人闻言也不好强求,暂时先饶了六月,却仍给魏姎塞了两个丫鬟,紫鹃和紫兰,两位之前都是南阳侯夫人身边的二等丫鬟,提拔到了魏姎身边成了一等丫鬟。
“多谢二婶。”魏姎乖顺的收了。
南阳侯夫人见魏姎一点也没有怒和疑惑,也失了兴趣,摆摆手,“行了,回去吧。”
“是!”
魏姎回了映雪院,对着紫鹃和紫兰说,“你们既然来了,日后就是映雪院的大丫鬟,和六月一样,今儿我要进宫一趟,六月你去帮我照着方子买一些物件儿,紫鹃和紫兰跟我进宫。”
把六月留下,魏姎不放心,于是找了个借口让六月出去避避,六月还想说什么,魏姎朝着六月使了个眼色,六月默默应了。
马车上魏姎闭着眼沉思,努力压抑着心中的怒火,进了宫,紫鹃和紫兰倒是识趣,不该说的话一句都不说,显然是被调教过的。
魏姎沉下心来继续抄写经书,写了一日,临走前将香囊递给了柳芽,“若是得空就将这个交给太后娘娘,让太后娘娘好好休养身子。”
“是!”
一连三天,魏姎日日去抄写经书,每次都是带着两个紫鹃和紫兰,连六月都摈弃一边了,不仅如此,魏姎还对两个丫鬟极好,吃喝穿戴样样都不错。
终于到了第四日,昭明太后风寒痊愈召见了魏姎,瞥了一眼魏姎身边的两个丫鬟。
“哀家记得你之前身边可不是这两个丫鬟,瞧着有些眼生。”
魏姎笑了,“太后好记性,这是臣女二婶特意赐给臣女的,很是贴心。”
昭明太后点点头,转移了目光,对着魏姎说了几句话,魏姎乖巧的应了,又说,“太后身子抱恙,臣女甚是焦急,臣女听闻天山寺的菩萨甚是灵验,想求一尊回去摆上,日日对菩萨虔诚祷告,再给太后祈福抄写经书,只是天山寺太远了,臣女胆子小一个人不敢去。”
昭明太后笑了笑,“这有何难,闻嬷嬷,将哀家请来的那一尊菩萨像,一会让这丫头带回去,难得你有心了。”
魏姎立即叩首,“谢太后,臣女一定静心祈祷。”
又聊了一会,昭明太后有了乏意,魏姎亲手抱着半人高的锦盒,不假手于人回了南阳侯府。
魏姎脚步走的极慢,她生来就不喜欢拜神佛,更是忌讳,也会让她浑身不自在,似是想到了什么,魏姎嘴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,一只脚跨过门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