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露小口小口的喂着孩子吃蛋,顾坤眼神贼溜溜的到处看:“妈妈,那个奶奶在跟我们说话。”
白露:“我们又不认识她,她肯定没有在跟我们说话。”
顾坤:“可是她一直看着我们,眼睛还瞪着我们。”
中年妇女:“小姑娘,你有没有同情心?你有没有公德心?你这样吃独食是搞资本主义做派,我可以去告你的,当心把你抓起来,你快分几个鸡蛋给我们。小姑娘……”说着,她还伸手去拍白露的背。
白露赶忙大喊:“来人啊,有人贩子啊,来人啊……”刚才白露跟顾坤说的是方言,现在一喊是用普通话。她喊的大声,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。
火车站肯定是有保安人员的,他们穿着工作服在走动,听到白露的话赶忙跑了过来:“怎么回事?大庭广众之下不得喧哗。”
白露抱着两个孩子委屈的看着他们:“有人贩子,我不认识她们,她们一直跟我说话,还抓我,她们是人贩子,快抓走他们。”
白露说这普通话,可是那操着甬宁市方言的妇女听不懂啊。
工作人员看向妇女,又看向白露,妇女是人贩子?看上去不像。但是白露是骗人的?看上去也不像。
妇女看到工作人员,也赶忙道:“你们来看看,这小姑娘又是包子又是鸡蛋的,这是搞独食啊,这是资本主义做派,快把她抓走。”她以往用这个法子骗了不少吃的,这个小姑娘竟然不给,这让无往不利的她很生气。
白露道:“你们看你们看,她还指着我,我不认识她,也听不懂她说的话,她肯定是人贩子想骗我们母子三个。”
这是……鸡同鸭讲?
大伙儿看着,一言难尽。
妇女还在叽叽喳喳的说着白露的不是,白露一脸害怕又委屈的看着她。这情况,连旁观者看着都想笑。
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突然,一道低沉的嗓音从人群中传来。人群让开了路,只见一个身材高挑,脸色冷峻的男人走了过来。
接着,他们看到刚才还委屈可怜兮兮的小姑娘,拉着两个小孩扑进了男人的怀里。
“老公,有人贩子想抓走我们母子,呜呜……我好害怕,她不停的说话,肯定是在说我们认识,人贩子都是这样抓人的,我知道。呜呜呜……老公……”白露把头埋在顾琛阳的怀里,她没有眼泪,如果不把自己的脸藏住,就会被揭穿。
听到白露哭了,顾乾和顾坤也哭了,不过白露是假哭,他们是真哭。
顾乾:“妈妈你不要哭,呜呜呜呜……”
顾坤:“坏人,这个人是坏人,爸爸他们欺负妈妈,呜呜呜……”
顾琛阳有些僵硬,身体娇柔的女人扑进他怀里的时候,软的不得了。甚至,胸前的鼓起还撞到了他的胸膛,软软的,让他有些回味那种触觉。他抬起头,揉住她的肩膀,把她紧紧的摁进怀里:“别哭,别怕,有我在。”
白露:“我害怕啊,这些人贩子好坏,以为我听不懂就想骗我,门都没有,呜呜呜……”
顾琛阳:“别怕别怕,你一哭我就心疼,乖,别哭了。”
白露:“……”这狗男人说的什么话?
顾坤:“妈妈你乖乖的别哭啦,妈妈……”
旁边人:被喂了一嘴的狗粮是怎么回事?当然,这个时候的他们还不知道狗粮这种东西,只是看着漂亮的小姑娘躲在高大的男人怀里,这一幕格外的好看。
顾琛阳安慰了白露一番,等白露不再“哭泣”了,他拿出随身携带的军人证给工作人员:“这是怎么回事?为什么我媳妇和孩子会碰到人贩子?人贩子在这里光明正大的抓人,你们都不管的吗?”
顾琛阳一出现的时候,工作人员就紧张,从顾琛阳的举止中他们看得出这个男人不是普通人,现在看到了他的军人证,工作人员就更加紧张了,他们向顾琛阳行了一个不伦不类的礼。营长哪里是他们这种普通小市民可以想象的官?在他们眼中,这是天大的官了。
看到顾琛阳拿出一本证件,又看到工作人员向顾琛阳行礼,观看的人就算不知道顾琛阳的身份,也知道这个男人是有身份的人。
中年妇女平时喜欢占便宜,但是也不敢占有权势的人的便宜,她就欺负一些老实人,现在碰到个硬的,她也好怕,她带着孩子缩了缩身子想跑,但是被人群挡住了,想挤开他们的时候,又被工作人员拦住了。
工作人员解释:“您好,事情是这样的,您媳妇和孩子在这里吃……吃鸡蛋和包子,被这位撞见了,她就说您媳妇和孩子吃独食,是资本主义做派,要告他们。”
有人道:“起因不是这样的,是这位妇女向这位姑娘要鸡蛋吃,这位姑娘听不懂甬宁市的方言,所以没有在意,后来这位妇女伸手打这位姑娘的背了,她吓了一跳,以为是人贩子,就大喊了……”
顾琛阳锐利的双眼看向妇女、少妇和孩子,他的眼神幽深又可怕,在他的注视下,那三口子的双腿都颤抖了。
顾琛阳道:“冤枉军属,直接报警交给警察就是了。我是军人,我的媳妇和孩子用我的补贴买的鸡蛋和包子,怎么就成吃独食、资本本主义做派了?按照你的意思,国家给我发补贴还错了?”顾琛阳说的也是普通话,车站里的人多,至少有八成以上都听得懂普通话的。听到顾琛阳的身份,又听到他说妇女冤枉军属要报警,也都吓了一跳。他们虽然敬畏军人,但是报警抓,觉得这事情有点严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