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不如再下副药,把这厮弄傻――
实在是傻兮兮的无名比这个叫杨芫的木头要可爱一万倍!
就在清歌的耐心即将告罄之时,杨芫终于开口:“不错的话,小竹的爹,是我弟弟。”
说到“弟弟”俩字时,杨芫的声音忽然低了下去,清歌费了好大功夫,才听清楚。
看那挺拔如苍松的身影瞬间萧瑟,清歌心头一滞,伸出手想要拍杨芫的肩,哪知无名竟似背后长了眼睛,肩头一矮,就避了过去,当先大踏步往关押苍叔的厢房而去。
清歌摸了摸鼻子,嘟哝道:“……咬吕洞宾!”
杨芫脚下猛一顿,清歌一激灵,忙跟了上去,心里却不住寻思,自己那个“狗”字,可是压在喉咙眼里的,这家伙的耳朵总不会比狗还灵敏吧?
“老奴对不起少爷、少夫人――”看到联袂而来的清歌和杨芫,苍叔老泪纵横。
“你的意思,是萧玉涵诳走了你的女儿一家?”清歌暗暗咬牙,自己想的不错的话,这背后定然还有萧府正夫的影子!
“即便是庶子,也不当受如此欺凌!难道是这里面,有什么隐情?”清歌怒道。偌大的萧府,竟容不下两个弱质男子!竟是在嫁人后,还敢下如此黑手,还真以为自己是吃素的吗!
“公子和二小姐,并非是一父同胞。”苍叔沉默片刻,忽然说出了石破天惊的一句话。
“什么?”虽是做好了心理准备,清歌还是变了脸色。早觉得若尘在萧府中的地位实在是太过尴尬,却没想到这里面还藏有这么深的内幕!不是和萧玉琦同父,那若尘的父亲又是谁?
“二,二公子,是少爷的爹――”
苍叔嗫嚅半晌,终于说出口。
二公子?清歌先是有些疑惑,转念一想,登即明白,原来若尘叫叔叔的那个人,才是若尘的亲生爹爹吗?!
“二公子是异族人。当年大公子家里遭难,只逃出大公子一人。老奴当时尚且年幼,是大公子的贴身侍从,我们主仆一路逃亡,差点儿饿死街头。恰好二公子的爹娘路过,因缘巧合,救了大公子,又认大公子为义子,不防数年后却遭了瘟疫,家中人俱亡故,只留下大公子和二公子两个――”
二公子生性痴憨,最是不知世事,虽是大公子勤勉,家中却还是很快家徒四壁,又有同族中人来谋夺房产,大公子无法,便悄悄把房子抵卖了出去,连夜带着两人逃离。却谁知祸不单行,路途上几人又失了银两,正在山穷水尽之时,恰碰见了夫人。
夫人一见公子,便惊为天人,眼见的实在无法可想,大公子只得答应了夫人,入萧府做了小爷。
只是没成想,夫人一次酒醉,来寻大公子未得,竟,就强要了二公子……
“混账!”清歌手里的杯子“啪”的一声摔到地上,顿时裂成了无数碎片。
苍叔身子一哆嗦,伏在地上不停流泪:“少爷命苦,求少夫人不要因此就嫌了少爷――”
少爷在府中,身份便已尴尬,虽说是养在大公子名下,可那和二公子肖似的容颜,很难让人不联想些什么,再加上萧夫人明显的厌弃,让少爷的处境更是一日比一日更加艰难……
“……该死!”清歌抓起旁边的水壶,对着嘴就灌了下去,一大杯冷水入肚,才觉好受了些。
“小竹,又是怎么回事儿?小竹的爹,真的,不在,不在了吗?”无名语速极慢,却是语调悲怆,森然已极。
苍叔一惊,抬头,正对上无名几欲噬人的可怕眼神,吓得差点儿昏过去。
“把你知道的小竹的事一字不漏的说给我们听。我也想知道,到底为了何事,能让一个母亲这样对待自己的儿子!”看苍叔有些被吓着,清歌放缓了语调。
苍叔怔然半晌,终于开口:“不是老奴不说,实是老奴也并不清楚,不过是府里人捕风捉影,当不得真的。”
清歌瞥了眼杨芫,却发现无名僵直着背,嘴唇似是张了一下,却没发出一点儿声音来,只得继续开口:“无妨。你只管说来就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