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小沫长吁一口气,方欲整理自己紊乱的情绪。白衍林反手将她翻过来,让她像小狗一般细腰窄臀跪在床上,屁股对着他。
她连娇喘的力气都没有,爬着向前欲躲闪,被白衍林一把箍住腰身……。
沈小沫在深重急促的呼吸中,觉得自己心中裂开的某一处,盈满了,愈合了。
那种效果并不见得有多么鲜明,却很深刻。
清理过后,白衍林将她抱在怀里,下巴在她柔软的发顶磨蹭。
他的手在她光滑细腻的肌肤摩挲,温热的掌心让她目眩神迷。
性、爱最重要的一刻是余温。
沈小沫终于明白这个道理,孟浪过后的温存,像酒后微醺,迷蒙蒙,却又清醒。
还带着些许回味,在深心里荡。
她不想再费劲否定自己的欲望,它无可无不可,问题在于自己的内心。
噘着屁股蹭入他的怀抱,肌肤相贴,伴着余韵,她沉沉睡去。
白衍林躬身在她的额角印下一个吻,望着她的眼底尽是温柔。
沈小沫,你知不知道,多少次我醒来,面对着你的睡颜,心都无比澄静。
爱女人是一种艺术成就,白衍林把它当做一种修行,一种习惯,只为全心全意,只为她。
隔天一早,沈小沫睡得迷迷糊糊,恍惚感觉身边有动静,弱弱地抬了抬眼,白衍林光裸这背脊坐在床边,正在穿衣服的样子。
头有点沉,轻轻一动,大腿根也传来阵痛,昨日的疯狂残影还在脑海里,沈小沫懒懒地打了个哈欠,睡意浓浓,“白先生,记得穿衬衣。”
白衍林闻声转头,英俊的脸上勾勒出俊美的微笑,趴过床头,在她软糯的唇上轻啄,“媳妇儿你真尽责。”
沈小沫闭着眼微笑,自豪无比,“那是。”
小手搂住白衍林的脖子,胡乱吻了一气,“你路上小心点,我知道你和局长吃饭要喝酒,但是要少喝,知道吗。”她偷偷地笑,心生一计,“你就说,现在准备要孩子了,戒了,昂?”
白衍林餍足地点头,捏了捏她翘起的小下巴,用胡渣蹭了蹭她的脸蛋,“丫头这么聪明?我走了啊。”
“恩。”沈小沫心中满满的,还眷在笑容里,翻了个身,又睡着了。
同一时间的白家,白母许芝在厨房里边忙活边喃喃自语,似乎都能从药汤锅里看见一个白胖胖的大孙子。
别看许芝是知名艺术院校的钢琴教授,整天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,可碰到儿子去媳妇,生孙子也不免得俗一把。
白衍林今年30,她原想在儿子二十七八的时候就能抱上孙子,自个儿那时候也年轻,还能搭把手。
可他一心扑在事业上,感情一直处于空窗期,再加上白怡没日没夜的闹闹闹,闹得白衍林都怕了。
许芝叹了口气,这事儿想来也怪自己,平日里忙,白衍林看着白怡的时间比她和白正凯这个当爹的都多,导致了小丫头对白衍林产生了不应该有的感情。
白正凯看不下去了,踱步走到许芝身旁,清清嗓子,“你是不是过了点啊。”
“什么过了过了的,大早上说什么胡话呢这是。”许芝连头也不抬,专心熬药,大勺子搅着,煞有其事。
“人家两口子刚刚结婚,二人世界还没过够呢,你上来就给人家弄一这,我看啊,也就是小沫那丫头好说话,换个别人谁也得翻脸了。”
“翻脸?”许芝愣了愣,“不至于吧……”
“怎么不至于了,你设身处地想想,咱俩刚结婚那会儿,我妈催你的时候,你没少跟我抱怨吧?”
当年的悲情画面在眼前晃了晃,许芝才觉不妥,当下感叹千年的媳妇熬成婆,忘了自己当媳妇受过的苦,可又心有不甘,嘴硬着说,“那会咱俩年轻啊,他俩都老大不小的了,还不加点紧。”
“紧也不能刚结婚就生啊,他俩谈恋爱才三个月,这事儿我看就得顺其自然,你别弄得人家小沫不好意思说心里憋屈,到最后,说白了还是儿子难受。”白正凯想起自己当年受夹板气的日子,不住地叹气,眉峰微蹙,语气凝重,“你也是别人家儿媳妇熬过来的,自己想不明白?”
“奥,”许芝语气很重,说话也开始夹枪带棒,“你那意思就是当年我让你受夹板气了?我让你委屈了?我还没说我委屈呢?你还委屈上了。”
白正凯一看许芝这架势,当下软了声,“我没这么说,我可没这么说,你别什么事儿都对号入座,当年那是我不好,让你受委屈了。我不是怕儿子像我,处理不好,儿媳妇不得受委屈?和你当年似的?”
白正凯话里有话,表达的不着痕迹,讨巧地站在女人的角度劝老婆,总也有些效果,许芝点点头,看了看熬了一半的汤药,一狠心还是把火给关了,“对,你说的对,我就不去打扰人家二人世界了,当年我也想二人世界来着,谁知道刚结婚就给我套住了,真是的。”
“就是。”白正凯附和着,故意说自个儿妈不是,“我妈当时就不明事理,非得让咱俩生,搞得咱俩都没甜蜜甜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