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迫入冬。
“冷风?”陆盛景诧异。
“嗯,”席卷重新把小狗抱回怀里,“冷的,因为我热。”
“卷卷,老实说,你有点……怎么说呢?”陆盛景认真的考虑,从众多累似的形容词里挑出最合理而且最温和的一个,“笨。”
该形容词直戳席卷的脑子:“……我只是在保护我自己。”
“把自己的身体裹成球?”
“我还有第二个方法的,”席卷说。
“什么?”
“揍你。”席卷说。
陆盛景笑笑:“我选后者。”
“……我不打人的,”他浅浅的笑她不会用拳头,她反倒换了柔和的语气,“我和你不一样,我不会用暴力解决问题。我爸爸妈妈没有教过我用拳头来解决麻烦,他们只教我讲道理。”
“我不会让你拍照片的,”陆盛景说,她不信这姑娘偶尔嚣张过头的态度和家庭教育没关系,“真的,我不威胁你。”
“……”席卷的脖子微微探出一截,她有点心动,暗自捏捏手心发痒的拳头。
陆盛景的眼神瞟过去,她迅速松开拳头,温柔摸摸小卷卷的头。
他提醒着:“我和你不一样,不会用你心疼我这个理由来威胁你。”
“……别和我说话,不认识你。”席卷不看他的脸,“我今晚睡沙发,你爱睡哪儿睡哪儿。”
陆盛景慵懒的左右活动脖颈,“昨晚睡得不好,我应该是睡不惯床,今晚也睡沙发,啊……这叫……妇唱夫随。”
席卷瞪大眼睛,捂住半边脸:“……也?”
他不要脸的“嗯”了声,“我可以睡外面,还有……脸上的印记快消失了,你自己关空调还是我们睡沙发的时候再给你补一个?”
“……”席卷瞪着他,故意重新捂了次脸。
他还在笑这个姑娘很会作,娇气的揉揉鼻尖,伸手就拿遥控关了空调,“空气太干,让我鼻子不舒服。”
“……”空调刚关,席卷已经感到热了,把陆卷卷放下去之后就大咧咧的低头,要敞开外套拉链,衣服很厚,人看起来笨。
陆盛景从小蛋糕盒里挑了草莓味的拎过去,“其实,我很喜欢和你一起出去吃饭,一顿饭就像一次约会,氛围很好。”
她正把拉链小心从最上端往下拉了一节,然后一手扯一边就开始往下撕扯,拉链顺滑的打开。
听到陆盛景的话,她愣了下,又拉着外套把自己捂紧,整个人很矛盾:“是啊……约一次少一次。”
“我还浪费一次。”她表情有点儿沉重,好像说的人生大事。
“嘶,卷卷,”这个话题倒是不至于用这么沉重的语气谈论。陆盛景坐在她身边,把蛋糕递给她,“你可以用其他的语气说出这句话吗?比如轻松一点的。”
席卷顿了顿,接过蛋糕,“本来就是约一次就少一次,我谈论失去的东西,能高兴起来吗?”
“嘶。”陆盛景头大。
席卷打开蛋糕,草莓味的,甜的。
陆太太不愿出门吃,陆盛景只有自己进厨房做两人的晚餐。
冰箱里的蔬菜瓜果存粮很多,但就是没有肉。
他单手苦恼的撑住冰箱门,看向换好衣服从卧室出来的席卷,问道:“卷卷,家里怎么一点荤菜都
没有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