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论谁跟死人睡一夜也会疯癫了。
北静郡王原本要摁住此事,却被忠顺王派人古董寡妇公婆告状鸣冤,说是王祥云强健民女,要求吵醒惩罚凶顽。
此事就这样被忠顺王运作揭开了。
忠顺王派人鼓动,有些百姓因为不明真相,把王祥云跟朝廷联系起来,认为朝廷的善意有待参商。
百姓们对朝廷的美意产生了怀疑,甚至有恶意猜测,说是王祥云之所以这般丧心病陆昂,乃是得了朝廷授意。
乾元帝一番收买民心举措,至此,大打折扣。
至此,北静郡王知道王祥云事情捂不住了,只得公平审判此案,褫夺了王家行医的权利,伺候王家人不仅不能进入太医院,就是做个乡下游医也不成了。
随后,为平民愤,北静郡王将王祥云丢去乱葬岗。
王祥云案件传回京都,乾元帝大怒。心里恨不得把王祥云这个兔崽子扒皮吃肉,乾元帝派遣太医惠民,这是要跟忠顺王打擂台争夺民意,结果全被王祥云裤带子太松破坏殆尽。
乾元帝不仅朱笔一挥,全盘肯定北静郡王的判处,还行文苏州府,查抄王府,阖府老小下了大狱。
然后,乾元帝命令刑部,将对王家惩处发往各府衙张贴。邸报布告一起到了平安州,总算稳住了已经归顺百姓。反头来齐声歌颂天子英明!
忠顺王气得个贼死。
这边皇后也得到了王祥云死讯,震惊之后,皇后马上想到王祥云有可能被人灭口。随后,皇后派人潜进王祥云居所,想要搜出些可以牵连元春的证据,因为,皇后知道,王祥云手里握一些出自荣府的银票。结果,却发觉,王祥云房中犹如水洗一般干净。
皇后因此恨得牙根痒痒,嘴角一阵抽搐,她没想到元春的手伸得那般长,王祥云已经跑去平安州了,依旧没有逃出元春报复。
皇后因此惊觉,是否元春已经看破了自己阴谋了?
思虑着元春如今已经深得帝心,荣宠无限,倘若贾氏姐妹养下儿子,这后宫岂非成了她们姐妹天下?
徐家出了两代皇后,血统高贵,徐家才有资格做大雍朝的椒房贵戚。
荣国府是什么东西?不过是一群杀人越货的莽夫,曾经是废太子一党,休想爬到自己头上去作威作福!
皇后决定先发制人,既然王祥云已经败露,再要暗害贾元春已经不可能了,忽然贾元春这颗棋子已经不受控制了,废了,她要亲手剜除贾元春这个毒瘤子。以免久留伤身,至于贾迎春一个尚未承宠嫔妃,实在不足为患。只要贾元春残害龙脉事情败露,哪怕太后护着,她也有一百种法子废除贾迎春。
这一日傍晚,因为今日是十月十五,皇帝前往宁寿宫请安,母子们说这话,皇上因为忠顺王诋毁的事情,心情不好,太后娘娘正与他细细解劝。
迎春则在一边奉茶,间或顺着太后娘娘解劝几句。正当乾元帝心情稍稍还转之时,外头忽然传来通禀声:“皇后娘娘驾到!”
迎春这里忙着迎了出去,肃身行礼:“给皇后娘娘请安!”
“德昭仪啊,平身!”皇后挑眉勾唇,瞅着迎春笑得十分怪异。
迎春心头一个咯噔,闷闷的跟在皇后身后,心里猜测着皇后今日怪异因为而来。
这边皇后给太后皇帝行礼之后,言道:“本来皇上日理万机,好容易跟母后小聚片刻,臣妾不该前来打扰,只是这件事情压在臣妾心里实在是寝食难安,故而,唐突之处,还请母后谅解!”
太后蹙眉:“哦,听你这话莫非是宫中出了什么事情?”
皇后便从怀里掏出一张处方来:“儿媳这里从太医院得来一张处方,正是贤贵妃产前所用,还请母后仔细斟酌。”
太后闻言马上想起元春那一堆落地就夭折龙凤胎,难道有人谋害龙凤胎不成,太后不由白了脸:“传上来!”
锦鲤也在同时嚎叫起来:“惨了,惨了,那是王祥云给贤贵妃延长产期处方啊。”
迎春全身血液瞬间涌到脸上,忙命锦鲤:“换了它!”
锦鲤直发愁:“若是皇后亲自交给太后,属下就无能为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