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王的书房里自打今夏起,便不敢再摆花瓶一类摔了会碎的物件儿。这是宁王在接连摔了五只难得的上佳瓷瓶后,自个儿定下来的规矩。
可如今他再火气上头,便没了能摔的,索性将书案上摞起的书堆一并推了下去。
底下跪着的三个人面面相觑,不敢出声。
宁王自打摆宴那回偷鸡不成蚀把米,被太子和谢家那小姑娘联手摆了一道后,便时运不济似的节节败退。
太子那边儿逼得紧,一环扣着一环,宁王初时却被禁足府中,压根儿招架不得。
好容易他缓过来能喘口气,谢家那小姑娘又硬生生给了他当头一棒。今日竟还敢入宫复命。
底下跪着的犹豫道:“殿下息怒”,却被他一个眼神过去生生吓得噤了声。
息怒?她这短短一载,断了他多少臂膀?这时候一句息怒,就当真息怒得了?
宁王手不自觉紧握成拳,指节咯咯作响,“谢杳。好,很好。这些账,我们该慢慢算清楚了。”
作者有话要说:
太子:我究竟哪里不如他?
谢杳(捧着吃的):你问我为什么欢喜沈辞,你看看你看看,(抖了抖手上抱不过来的吃食),沈辞买的,沈辞送来的,沈辞喂到嘴里的。而你,在饭点儿!竟然!领人散步!!你品品!!!
沈辞:?我就是个零食提取器?
谢杳:如果我是只兔子,你就是我的草架;如果我是只狸奴,你就是我吃不完的小鱼干。
沈辞:?我就是个零食提取器?
谢杳:我的意思明明是你就是我的全部!我的意义!我的快乐与生存!
另,明天请一天假,有个东西要提交了(万恶的ddl),顺便再理一理大纲!
第51章竹叶青
谢杳方才走动过,乍一上马车又吃了热的吃食,不免有些热,三下五除二将斗篷解下来扔在一边,犹觉得热,将袖子稍稍往上提了提,又理了理头发,看向沈辞道:“好了,你可以同我吵了。”
沈辞被她没头没尾的一句话一堵,早先准备好的话便夭折腹中,省去了逐渐引入正题的功夫,只挑眉反问道:“你既已知道我想说什么,这意思还是想劝我不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