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郁眉头稍稍挑了起来,问他:“你很怕我?”
“不怕。”林缈摇头,实话实说。
但苏郁一直看着他,他就垂下眼睫,又小声补了一句:“我是怕你生气。”
“……”
苏郁手上停顿了好一会儿,才忽然说:“气也不是因为这些。”
林缈茫然眨了眨眼。
“就算他拉开柜门,看见我了,我也有一万种方法解决问题。”苏郁头也不抬道,“就算解决不了,就说我躲在你家衣柜里想偷袭你行不行?就说我想偷你内衣行不行?何必用那种伤害自己身体的办法?”
“你今天是摔巧了,没大碍,万一你倒下的地方正好有障碍物磕到头呢?万一摔狠了骨折、神经受损呢?因为一次乌龙负担一辈子的代价,你做的时候想清楚了吗?”
前几天高强度熬夜作画,出租屋的卧室灯不堪重负,坏了一半,昏暗暖黄的灯光下,从林缈的角度,只能看见苏郁的浓黑碎发落下来遮住眼睛,露出俊挺鼻梁和凌厉的下颌轮廓。理论上,是张非常不近人情的男神脸。
“对不起。”林缈轻轻说,“下次我一定会想清楚再做。对不起,让你替我担心了。”
“……”让人耳热的该死的直白又来了。
苏郁偏过脸,咳了声道:“我没……”
“但编借口的话,说你躲在衣柜里是想偷袭我,偷我、咳、那个,内衣,真的不行。”林缈又道。
苏郁被打断,正在尝试连接他的思路,随口“嗯?”了一声。
“太荒谬了,”林缈认真道,“以季扬天的智商都不会信的。说我想偷你内衣还现实一点。”
“……”苏郁忍无可忍道,“说我躲在你衣柜里,是被你气得想掐死你,这样现实了吗?!”
今年明望的运动会是全市的,阵仗弄得极其大,从一早上军乐队就带着学生方阵、绕市中心吹吹打打一周,过了半上午才返回学校。
林缈由于脚伤因祸得福,幸运地留在班级大本营里做一条咸鱼。
“缈缈,我要累死了。”陆缁行最先溜回来,扯着小马扎没骨头似的软在他身上,“我不想努力了,你让我嫁入豪门吧。”
林缈拿小扇子给他扇风,说:“家有恶公婆还有薄情小叔子,不忍心让你嫁过来受苦。”
陆缁行被他逗得嗤嗤直乐,说:“缈缈,你真可爱,你是alpha我一定嫁给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