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,他力劈华山,一刀劈下,不住手的话,肯定能将朱熹砍为两半。
人群中发出一声惊呼。
不管是太学生,还是禁军士兵,都没想到,童贯居然敢真砍。
金銮殿内,时刻关注皇城前动静的满朝文武也屏息静气,很多人也在偷偷看官家的脸色,发现官家现在也很紧张,一双手已经攥的青筋暴起。
皇城重地,肯定是布满监控的。
所以在金銮殿可以直接看到那里的情形。
从一开始,皇城外所发生的一切金銮殿内的君臣都十分清楚,只是他们都按兵不动。
他们都在等一个结果。
结果他们等到了童贯一刀劈向朱熹。
这个时候,金銮殿内,大家内心想法各有不同。
不过共同的是,很多人都眯起了眼睛,看向童贯的眼神已经和先前不太一样了。
没想到,这个没卵货居然还真是一个将种,说杀人就杀人,毫不含糊。
很多人都对童贯的评价直线上升。
直到——他的刀停在了朱熹头顶。
童贯——到此还是怂了,这一刀没砍下去。
朱熹脸上斗大的汗珠在往下掉,不过他的眼神却是狂喜。
赌对了,这一把他赌赢了。
朝廷还是不敢杀他们太学生,这一次,他们已经立于不败之地。
不过朱熹确实不是一个凡人,越是这个时候,他就越兴奋,他甚至对着童贯大喊:“来砍啊,杀了我,是男人就杀了我。”
朱熹一介书生,面对生死却有如此勇气。
童贯号称见过尸山血海,这一刀却最终还是没有砍下去。
将手中长刀用力的抛在一边,童贯恨声道:“回宫。”
他是没办法了,得去请示老大。
再没有牵挂的人,也怕秋后算账啊。
童贯担心那一刀要是真的砍下去,朱熹固然会死,学生运动也有很大可能平息,但是满朝文武只怕都会把他推出去做替罪羔羊。
即便是和他同为六贼一起上书的另外五人,也绝不会对他有半分怜悯。
朱熹已经一无所有,他当然有赌博的勇气。
可是他童贯已经位极人臣,呼风唤雨,让他去和朱熹一样赌博,不现实。
回到金銮殿,童贯不敢看官家的眼神,进去就跪趴在地上高声道:“臣无能,辜负官家厚望,请官家责罚。”
“废物。”官家也是气急了,毫不留情的骂了童贯一通。
在童贯身后的王黼有些庆幸,不过官家也没放过他,在看到他之后,又把他骂了一遍。
从前在金銮殿上,官家还没有如此失态过,这一次他也是实在忍不住了。
没办法,从前也没有学生反抗过他,现在官家也有些不知道如何是好了。
“众卿家,你们说该怎么办?”官家无奈,还是要问计于臣。
大多数官员都保持沉默,这一次他们站在官家的对立面,但是现在这个情况,也不适合站出来为高大全说话。
见他们保持沉默,官家只能主动找人:“蔡相,你意如何?”
蔡京眼观鼻鼻观心,态度十分端正:“回官家,臣以为太学生乃是我大宋的未来,是断不能加害的。”
官家点头,这点他也明白,真的杀了太学生,那就是丧心病狂。
见官家点头,蔡京继续道:“不过让官家道歉,也是无稽之谈。依臣看,这件事情只能大事化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