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戴着渔夫帽,到了地方,冷声催男人下车,男人可想而知的纹丝不动。
司机笑了笑,决定帮她一把。
这时候铁黑的大门却自动一敞,从里面出来两排男人女人。
应该是保安保姆之类。
为首的那个先叫了声“时郁”,接着意外的凝明当当,“当当?”十分讶异音色。
明当当下了车,对那女人点头,“涵姐。”
“真是你?”涵姐先不可置信,接着又感动笑,“终于回来了。”
明当当点点车里那个人,“麻烦把他弄下去。”
嫌弃之意皆在眉头。
如果不是他人事不省问不出住址,也不会送来这里和一大帮人周旋。
涵姐叫人把时郁从车里扶下去,接着邀请她去屋里坐,明当当本来拒绝,结果说屋里有她父亲的一些东西,摆在那儿好久了,而且看着是证件之类的比较重要的。
她无法,只得进去收拾。
屋里面没怎么变,还是当年她进来拿走房产证时的样子。
明江远这六年宛如在地球上消失,生死不明,明当当于是在考虑这些所谓证件他还用不用得上?
“你每期节目我们都在看,小时候你唱歌就好听,那时候哥哥对你看得紧,每次来这边吃饭都特意跟我打招呼,哪些东西不要给你吃,怕伤着嗓子。”
“是么。”明当当挑眉,“我怎么不知道。”
涵姐笑,“这些小事你哪里需要知道。”
明当当忽然问,“我爸他们离婚时是什么情景啊?”
她表情无动于衷,但做为一个孩子对生父婚姻的知情权被一概否决,她心里肯定是被动及不好受的。
涵姐于是笑着知无不言,“那时候闹挺大,你正中考那年,其实说真的,我虽然在这里工作,但有些话还是要说,那两人做夫妻失败,做人父母也一败涂地。”
明当当抿了抿干燥的唇,继续听。
“石女士外遇,你爸呢,也不是好东西,在你们老家不干不净的,说难听的,我们这些员工谁不知道呢?石女士在你爸之前有四段婚姻,没一段长久,你当时来时,只觉得你这个小姑娘可惜,和时郁感情那么好,他难得有个人作伴。”
明当当垂着眸,挑唇讽笑,不言语。
“离婚时,哥哥为你争取了很多权益,比如债务不牵涉你,双方私人的混乱生活也不让你知道,你可以继续住在爷爷奶奶那边,直到高考结束。是的,他都打算和你在一起到高中。”
“他并没有做到。”明当当眼眶泛红,她觉得自己今晚就是来找罪受的。
涵姐说,“是他没办法。每个人都得为梦想活一把,何况他妈妈完全卡住他脖子,断他经济来源,不准亲友与他来往,就这样他也没有放弃你啊,你爸那人,他自顾不暇哪里有钱给你买房子,那房子还不是……”
“是什么?”明当当红着眼,唇瓣颤抖,“别告诉我是他买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