微城运灵力净了手,捻起一颗糖递到他唇边,徐八遂张口吃了一颗,嚼得腮帮子略鼓。
“甜么?”
徐八遂眼圈有些红:“甜。这味道怎么……怎么那么像我小时候吃的?”
微城屈指用指节轻触了徐八遂的眼角:“义父说的。你小时候过生辰,其实他也在,你最爱吃的糖果他也记得。”
徐八遂点点头,啐道:“老光棍,死傲娇。”
微城笑起来:“哥也像他,小光棍小傲娇。”
“不是,谁傲娇。”他不满地哼着,微城又捻一颗糖来,魔尊便又张嘴叼走,一边嚼一边不由自主地去抠脚:“谁跟他像,丫一不定时抽风老家伙。”
“义父也不容易……”微城一颗颗投喂他,不便多说。
“他今年好一点。”徐八遂嚼着糖含糊地聊天,“对了,他前两天跑去罪渊看情况了,也不知道怎样,不会要明年生辰才回家来吧?”
“不至于。”微城不亦乐乎地投喂,“义父肯定会回来报个信的。”
“城儿,你知道什么人最拴不住不?”徐八遂一手抱猫一手抠脚,一边吃糖一边数落,“就是他这种又冷又臭脾气的光棍,好轴一老东西。”
微城噗嗤笑起来:“对对对。”
“他要是有个道侣就好了,我一点也不介意有个堂妹堂弟的,不行来个男婶子也好啊。”
微城又笑又酸涩:“是,不过义父单到现在,大概是心里有人。也许在他心里,他已经有了个最好的道侣。”
徐八遂点点头,看着魔界黑漆漆的苍穹,把脚抠了又抠,忽然欠兮兮地问他:“很有道理。话说……嘿,弟弟,你知道迎娶道侣需要什么步骤不?”
微城又喂他一颗糖,见他还是一副嬉皮笑脸的天真模样,也没把这问题往深了去想:“我也不是很清楚,族人们结契时似乎都没有什么繁琐礼仪,看中眼了就去求契,结成了往小窝里一抱,睡个昏天暗地的就是了。”
徐八遂觉得这仪式太简单粗暴,虽然最后一句是精髓,但过场还是要隆重些的:“可我爹向我娘求契时好像挺复杂的?”
微城想了想:“那倒好像是。义父要……义父说过,伯父想娶伯母的时候挨了不少揍,伯母实力强悍不输须眉,他闭关使劲修炼,挑战了几十回最后才胜了一次。”
徐八遂没听过这样的往事,脚不抠,猫也不撸了:“真的假的?”
“义父自己讲述的。”微城歪着脑袋看他,“结契很久后,伯母某次说漏了嘴,伯父才知道其实她当初是故意输的。”
徐八遂嘴巴一张,听得呆住了。
“他们都是情深不渝的人,只是不善言辞……”微城又拿了颗松子糖,塞到他的嘴巴里,“义父是,我也是。”
徐八遂的关注点却是:“原来我爹年轻那会真的打不过我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