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仓鼠它开始发烫了。
“我在遇见他之前,只觉世间色相不过红粉骷髅,书上所描述的,他人所透露的,所谓双修二字的玄妙之处,一概不觉有趣。”周烬继续翻书,“直待我遇到他,什么骷髅白骨,什么毫无兴致,通通全成了鬼话。我只恨他不能长在我身上,好随时随地和他亲热。”
小仓鼠不安分地扭动起来。
“你看这个。”
小仓鼠不由自主地跟着他的话语看去,周白渊的指尖停在画上:“我最常和相好用这姿态。”
“……”
“我最爱看见他失控的脸,那么脆弱,仿佛不堪一击。前半场的时候他要我使劲来,后半场他便要抱着我哭哭唧唧,闭上眼睛摇头晃脑,泥鳅一般扭来扭去,说是要我出去,却将我圈得更紧,一副受不住了却又舍不得的可爱模样。”
周烬翻着书,说:“他太可爱了,所以我一旦在晚上和他好,时常便到了天明。我若是在白天和他好,又时常到了黑夜。小仓鼠,你说他怎么那么勾人呢?”
周白渊他还来劲了!
“仙界不少人都在胡乱臆想着我被哪位大人物压,全然不知道,”他轻声笑,“我把我相好压哭了不知多少次。”
徐仓鼠他终于受不了眼中所看耳边所响脑中所回荡的种种了,欻啦一声,小仓鼠华丽丽地变成个大活人,把心有准备却装作大吃一惊的小黑花咚到了地板上。
“呔!周白渊你说的都什么!”徐八遂恼羞成怒地墩在他腰上,掐他脖颈怒喝,“脸呢脸呢?这脸皮真该到魔界去糊墙上,陨石雨肯定砸不坏你!”
“魔尊?”周烬恰到好处地惊讶,随即发自肺腑地开心起来,抬手拢住恶鬼袍下的腰身,眼眸温柔且明亮,“魔尊,你怎么来了?孤身闯进来,很危险的。”
徐八遂捏他耳朵,没好气道:“来看看我的劳工有没有勾搭别的主顾,一天不见,你可真够能耐,冷不丁地就要险些变成锅巴三的道侣了!当你男人死的啊?别以为我远在异地,你就能放飞了!”
“这回就不说我是顺带的了。”周烬直笑,逗他道:“我那位好师哥就在藏书阁外,如果是想见他,这会可就不用骑着我了。”
“滚你丫的。”徐八遂又墩了他几下,直墩得小黑花笑意凝固了几分,侧首干咳了起来,嘀嘀咕咕道:“流氓。”
徐八遂也红耳朵,赶紧揪着他爬起来坐好,哗啦一声把那本秘书严严实实地盖上:“看吧看吧,就是因为多看了这种玩意儿,你那东西才这么不经、不经碰。”
“那也是因你先碰了。”周烬笑着扣住他按在书上的手,“魔尊狡猾,跟了我多久,又听了我多少话?简直像个小偷似的,我郑重请魔尊把偷看和偷听到的东西还给我。”
徐八遂气结:“我倒是也想忘了!怎么还?怎地,难不成想抹掉我的记忆?”
“来学以致用。”周烬叼住那耳钉如是说,“那就不是小偷,是来拜师的。”
徐八遂又张大了嘴巴,模样像一只傻眼的猫,或是痴呆的仓鼠。
周烬看向他,笑着揉了下脊背,打趣道:“又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