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八遂满脸期待,谁知等了半天,只等到憋红耳朵的仙尊打出一个响亮的嗝。
“又喝酒了是吧。”徐八遂拍着大腿哈哈大笑,“跟我臭老爹打嗝的样子一个德行!”
君同仙尊气恼得腮帮子略鼓,只好背过身去揉眉心,揉了一会别扭地问道:“你父亲如今如何?”
“小日子滋润得很。”徐八遂揉揉拍疼的大腿笑,“腻腻歪歪,整天跟在我娘亲身后像个尾巴,冷不丁就告白一句,酸死个人了。”
仙尊出神地揉着眉心,两指拔了自己一根眉毛也没注意到,只低声回道:“那便好。”
“不说啦,休息够了,我要继续找小美人喽。”徐八遂站起身来,展开随身带着的画卷,端详着画上貌美如花的周白渊,眼睛自然而然地带了笑,“今天去哪找好呢。”
君同仙尊也踱到他身边,侧着脑袋看那画上的人:“你既从魔界来,想来是在魔界找不到才来此地。那如果沧澜也没有周白渊三字,甚而仙界也没有呢?”
“那就换个地方。”徐八遂轻手抚摸画上人的眉目,“仙魔两界没有,那我去,唔……”
那便该去妖界了。
此念头一浮起,徐八遂当即激灵起来——“去你未去之地,去未闯过的边界,跨过那儿,也许就有你回家的路”。
魔界是自己的家,他少年时走遍了魔界的边界寻找良田,也到仙界沧澜溜达过四年,不可谓不熟悉,其他不过只是些山旮旯。要说从来没有去过的,那便只有东海之心,海镜的另一边了。
“如何,想好去处了么?”君同仙尊一根筋,好奇地看着他神色变幻,这时手腕上亮起个传唤阵,他只好点开。
传唤阵里传来焦急的喊叫:“师尊!!别睡了,快来补海镜!”
仙尊脖子缩了缩,茫然不解地小声嘀咕:“我怎么连做梦都在工作呢?”
嘀咕归嘀咕,他还是清清嗓子,端出一个庄重清冷的师尊音回应了一句好:“为师这就去,小宏你们在那稍等片刻。”
他回完转身来想叮嘱两句,徐八遂已经两眼冒泡地看着他:“哎呦,去海镜啊?老爹的帅相好,你捎我一程成不?我去开开眼界。”
仙尊疑心自己变成根逗猫棒,才能让眼前顽劣的猫用这种热枕眼神看着他。
他板起脸:“不成,你性子燥,海镜何等重地,岂能由你随意观光的。”
须臾后
白鹤展翅高飞在半空中,仙尊板着一张面瘫脸,顶着一双死鱼眼,规规矩矩地端坐在白鹤背上。
身后,恶鬼袍被长风涨满,小兔崽子兴奋地大张双臂仰望苍穹,长啸一声,豪气冲天:“安得倚天剑,跨海斩长鲸,这就是第一剑仙的坐骑嗷,太有排面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