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,似乎是觉着气场上矮了一头,又阴阳怪气补充道,“怎么?你要是不乐意,我现在就走。”
江言今天心情极好,无意跟游卓然旧账重提。
再说了,这都过去一个月了,也该鸣金收兵了,游卓然今天到场,已经算是一种拧巴的示弱。
江言好脾气地笑笑:“乐意,当然乐意。你有没有想吃的菜?给你点个叉烧包吧,你小时候最爱吃这个。肠粉要不要?”
游卓然没见过江言对自己这么和风细雨,不由愣了,从进屋就挟着的肩膀放松下来,语气也软化。
“……要。还要冰火菠萝油。”
“好。”
“流沙包。”
“加了。”
“虾饺,红米肠,蒸凤爪,巧克力漏奶华。”
江言失笑,想说你在这儿讲贯口呢,要不直接给你全来一道,摆成自助餐。可抬眸就见游卓然臊眉搭眼,不住往自己瞟,才恍然他这是还在委屈,故意找补呢。
江言有心哄人,又财大气粗,让服务生把游卓然点的全记下了。
游卓然心里总算平衡,雨过天晴。
他正要把背包里的生日礼物送过去,门口忽然有了动静——江言父母姗姗来迟,终于到场。
许久未见,江言乍一见父母,几乎有些局促。迎面走上去,他滋生出些紧张,差点儿弯腰跟二人握手,感谢莅临。
江父是建筑师,江母则是室内设计师,一内一外,珠联璧合。在永葆青春方面也很一致,四十来岁的人了,瞧着还全是意气风发。
江父——成甄笑眯眯拍了拍江言的肩膀,而江母江书意则带了一身美丽国作派,摘下墨镜,在儿子两颊上“叭”“叭”亲了两枚口红印。
亲完后,江书意转头找“然然”,要对游卓然也如法炮制这吻面礼,臊得他炸起身往后避。
“江阿姨,我就不用了吧?再说了,您这口红色号也太红了,吃小孩色啊!“
当然,反抗无效,被同样送赠唇印两枚。
江言平时聪明,能说会道,可这时候面对其乐融融的热闹,就只晓得傻笑。
落座后,他说。
“爸,妈,那我就让服务生上菜了?”
这包间地方不大,方桌细椅,胜在环境幽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