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想这样就让她死心,没门。
以后毒不侵在哪出现她就追到哪去,要是软的不行,那就来硬的!
她不信这辈子都抓不到毒不侵给她男人治病!
年轻妇人脚步声逝去,断刀缓缓睁开阖着的眸子,毫无焦距望着前方虚空。
他跟毒不侵相识五年多,莫名其妙就缠在了一块,自他出手帮了毒不侵一次后,那家伙就跟牛皮糖一样总跟在他屁股后头,怎么都甩不掉了。
今日妇人来求医,他方发觉,他对毒不侵其实也不了解。
一如对方不明白他为何隐姓埋名四处浪荡,他也不明毒不侵为何会用这种方式游戏江湖。
外号毒王,医毒双绝,轻功亦登峰造极。
有毒术有医术,这样一个人身边应该有很多护拥才对,若肯将医术用到正途,不管到哪里都是受人欢迎的。
可毒不侵却像个无处可去的弃儿,无家可归,走到哪睡在哪。
只玩毒,不医人。
不管他还是毒不侵,似乎都有不欲人知的故事。
……
阿娴回到徒北山已经天黑多时。
进门时垂头丧气垮着脸,步子蹬得有些重,似有气未消。
堂屋里点了灯,霍子珩就坐在灯下,手里一把破蒲扇,一本看到一半的书籍。
看到妻子回来,他将书合上随手放到一边,唇畔浮上温和笑意,“这副模样,在外受气了?跟我说一说,夫君给你出气去。”
阿娴白他一眼,“可别,外头起秋风了,我怕你出门还没及给我出气,先被风给吹倒了,瞧瞧你这弱不禁风的样儿。”
说话带刺。
受气无疑了。
霍子珩识相摸出书桌下方抽屉里的瓜子,递过去,“谁把你气着了,我把吃壮一点之后,给你出气去。”
“……”阿娴绷不住脸,噗嗤笑开,“得了吧你,也不看看老娘是谁,能轻易受气?我是找毒不侵去了,想让他来给你看看病!哪知那家伙真是怪脾气!老娘话没说完呢他就跑了!我追不上!气死我了!”
霍子珩忍俊不禁。
前一句刚说自己没受气。
下一句便气死了。
“但凡能人异士都有自己的脾气,犯不上生气。”他道,“你也不用总记挂我的病,我早早跟你说过了,不过是些老毛病而已,要不了命,只是身子比常人虚弱些——”
“些?只是‘些’你跟老娘成亲四年多还没力气圆房啊?好意思说吗你!”
“……”
“站住!别跑!我话没说完呢!”
“没跑,我去给你热水沐浴。”
“一块去!你那点小鸡力气哪里提得动水桶,我来!”
“……”
霍子珩于体虚一事上受的打击日复一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