甜宝似懂非懂,勉强品出阿爷不能动手,但是其他人可以动手。
所以甜宝动手了。
苏家老妇还在犹豫要不要抄家伙追到门外把人赶走时,院门口突然落下一阵石雨,劈头盖脸往苏成砸。
“啊!哎哟!谁、谁砸我!荒唐!粗陋之举!哎哟喂!”
娘仨齐齐瞪大眼,嘴巴半张,神情呆滞,“……”
他们跟苏成之间距离不过三两步。
那么密集的石头雨凭空落下,愣是没有一粒石子误中他们。
门后三个年轻妇人也讶得掐上大腿,才能勉强忍住爆笑欢呼。
高人出手了!
痛快,解气!
仨娃子按捺不住,跑到门边挨着门框瞧热闹,小手拍得飞起,“阿爷阿奶!他跑得跟以前村里被人撵的狗一样!”
苏家众,“……”
“噗!”
“哈哈哈哈!”
苏老妇眼泪都笑出来了,等苏成跑没了影,才把院门关上,回身抱起同样笑得咯咯咯的小孙女,“是高人帮咱赶了狗哩!老大老二,带媳妇孩子过来,秀儿也来!朝外拜一拜!高人高洁,但是咱不能不记恩!”
苏大苏二高声应,“来了!”
甜宝笑脸一僵。
别来了吧?
拜谢过恩人,趁着天色还早,一大家子聚在一处,琢磨起主家突然遣人上门的因由。
“他们家做了佃农,就在那边山头给人干活,照理说每天都有忙不完的事儿,没道理这时候找来啊。徒南山跟咱这路程也不算近。”苏大道。
苏良一族做佃农,还是刚来徒北山的时候他无意听附近人说的。
苏二也道,“做佃农就跟当奴隶差不多,忙死累活。现在突然来找咱家,肯定有原因。”
苏秀儿哼声,“自然有原因,要真是想续亲戚情分,咱家最苦最难那会咋没见他们现身哩?”
苏老妇跟苏老汉老夫妻对视,“徒南山那边就是十二码头的地盘,估摸是那些人没死心,还在打咱家主意。”
这话一出,家里短暂静默下来。
十二码头不敢来,是忌惮他们家背后一直帮忙的高手,加上现在家里还多了个会耍大刀的断刀大人……所以十二码头不敢来硬的,开始来软的了!
“看着吧,要不了多久,那边苏家一准还找上门来!”何大香恨恨道。
哪能不恨?
以前在大槐村,他们虽然过得清苦,但是日子也其乐融融,至少安稳。
一朝被连累全家流放,他们当间吃了多少苦头遇过多少险境,其中酸楚艰辛只有他们自己知晓。
更恨的是,从此以后,他们的孩子,他们的后代子孙都难再有出头之日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