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天,她有时在学校走廊上见到他,有时在体育馆的室内篮球场上见到他,有时故意去对面楼在他眼前晃一晃。
钟贞想要见萧珩,很简单。
清晨,在车上,她只要往他手里塞便签,时间地点写好,一切如约。夜晚,有几回,她将萧珩压在床上,低声诱惑地叫哥哥。
萧珩皱着眉,忍得很难受,便借幻想来纾解一点。
钟贞觉着,不越界,怎么玩都行。
她有些恃宠而骄,沉浸在萧珩给予的甜头里。
真假难分难辨,她不是聪明人,不喜欢思考,她只是喜欢萧珩,喜欢就是喜欢,没别的什么。
……
十一月愉快滑过。
弇城将入冬时,萧珩去南京参加奥赛的冬令营。
全国各省获一等奖的人数以苛刻的名额比例淘汰一部分,得到一等奖并名次越靠前的,便进入冬令营,参加全国决赛。
他不在的时间里,钟贞也照过。
学业繁忙,萧珩不在,她自己更要用心,她天资不行,只能后来弥补。
直到周六放学后,钟贞瞒着钟父,一个人偷偷跑到弇山上的弇山寺里,烧香祈求,闭目静心。
祈求他如愿得到他想要的。
他一定会想要得到第一,希望他得到第一。
她想起高一至今的萧珩,运动会那天、在黑暗中亲吻她的那天、新生演讲的那天……种种种种‐‐那眉眼意气风华正茂,哪怕唇边冷淡的弧度,也当真是无敌了。
所以祈求在接下来的日子、来年、后年、大后年……到很久很久以后‐‐
希望往后所有的时间,都不要磨去他一点点的棱角和锋芒。
他就该高傲耀眼,立于不败之地,有辉煌人生。
没有什么能打败他。
最后再祈求他顺遂,得偿所愿,得偿所愿。
谢谢菩萨。
钟贞从里头退出,走了一段路,在烟雾缭绕的大香炉前见到一位老妪。
老妪精神矍铄,询问了钟贞几句,正好和她一同下山。
东部沿海城市的山不算山,在地理意义上不过是小土坡,走了没几分钟,便到半山腰下了。
老妪忽然问她:&ldo;怎么净拜菩萨,佛祖呢?&rdo;
钟贞稀里糊涂,&ldo;不一样吗?&rdo;
&ldo;佛是圆满,菩萨尚在轮回修渡中。&rdo;
她难得拜奉一次,并不懂。
&ldo;菩萨是不圆满。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