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道问题不是出在自己身上,而是这个该死的姓有问题,刑山振奋精神,一身轻松满心欢喜的走了,临走时,他担心他爸妈不相信他的话,拉着赵和川当说客,赵和川可是他们村第一个考上帝都的大学生,说话还是很有分量的,容羽想要看热闹,也跟着去了。
等人都走了之后,白扬不顾形象的往床上大字型一躺,一个字,累,突然,房间响起一个不属于白扬的低沉男音:&ldo;刑山到底是什么特殊命格?白扬大师,你从头到尾可都没说,只拿他的姓氏说话,而且,当刑山问你他弟弟八字轻不轻的时候,你回他弟弟是长寿之人,却是答非所问,据我所知,推演八字,是要问一下出生时辰的,我猜,刑山的事不像你说的那么简单。&rdo;
白扬猛的坐起,&ldo;你怎么又回来了?&rdo;刚刚看见容熹最后出去的。
容熹嘴角勾起,&ldo;我没有走,我去关个门而已。&rdo;然后走到床边,拿床头柜上的野菊花,泡了两杯菊花茶,递了一杯给白扬。
白扬最近有点上火,便备了点这种去火茶。
&ldo;白扬小神棍,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。&rdo;容熹双腿交叠,靠在床对面的桌子上问道。
白扬挪靠到床头,拿枕头垫在身后,找了一个最舒服的姿势,才道:&ldo;你注意到刑山的鼻子和眉骨了吗?他鼻梁尖薄无肉,眉骨枯棱眉毛清淡,这是命硬之人的面相,我还看了下他的右掌,智慧线和感情线相交,从手掌的一端至另一端,成一直线横越掌心,是为断掌,刑山就是断掌,断掌之人,八字硬命也硬。结合面相和手相,刑山是极端命硬之人,命硬之人,本身生命强劲,无论如何都会长大成人,所以才会两次大难不死,说到底,也能用运气来解释。
而且,刑山还是少见的兄克弟的命格,克弟,并不一定就克死,本身他弟弟可能只是身体虚弱,且与刑山性格不合,两看相厌,可是加上刑这个煞气太重姓氏的加成,所以&iddot;&iddot;&iddot;&iddot;&iddot;&iddot;,我让刑山和他弟弟改姓,又让他在成年前离他弟弟远点,刑山便克不到他弟弟了,他弟弟便没有性命之忧了。&rdo;
容熹轻声问:&ldo;你怎么不把这些话当着刑山的面说出来?&rdo;
白扬愣了愣:&ldo;刑山也不想有这个命格的吧,我说出来,刑山就毁了。&rdo;
容熹脸上漾满笑意,端起手中的花茶浅酌一口,让温热的茶水缓缓进入胃部,好像全身都暖融融起来,白扬真是个善良温柔之人呢!
白扬就觉得容熹这个喝茶的动作,好好看啊,他人长的好,修长的双腿无处安放一样交叠在一起抵着地面,昂起下巴,露出流畅的脖颈弧度,浅金色的茶水不慎流出来一些,容熹便伸出舌尖舔去&iddot;&iddot;&iddot;&iddot;&iddot;&iddot;
&ldo;你在看什么?&rdo;见白扬呆呆的看着自己,容熹笑问。
白扬下意识的回:&ldo;总觉得你的茶更好喝的样子。&rdo;
惹来容熹一阵笑声&iddot;&iddot;&iddot;&iddot;&iddot;&iddot;
第30章
&ldo;像一朵花吗?&rdo;白扬指着盘子问。
容熹看一眼,停止正在削苹果的动作,从旁边的玻璃盏里拿了几颗清洗好的摘掉绿叶的草莓,往盘中心一放,肯定道:&ldo;很像一朵太阳花。&rdo;
白扬的眼睛弯成了月牙,&ldo;等西瓜和橙子切好了,我来做拼盘。&rdo;
站在旁边嚼口香糖的容羽默默的转身走了,把切成瓣状的苹果肉摆成圆形就像一朵花吗?小叔还赞同的附和,要知道他收到东方大学的通知书小叔也没有特意夸赞他呢,摇摇头,他越来越不懂小叔跟白扬之间的关系了。
走到正在给蔬菜和肉类穿竹签的刑山身边,蹲下,边帮忙边问道:&ldo;刑山,你父母同意不送走你弟弟了?&rdo;那天,容羽跟着赵和川一起去了刑家,旁观他们倆游说刑父刑母,后来他跟赵和川走的时候,刑父刑母也没有明显表态,只说要想一想。
刑山拔高声音,&ldo;温山,叫我温山,我已经改姓了,&rdo;又得意洋洋道:&ldo;我弟弟也有名啦,叫温水,是我给他起的,水含有绵绵无穷尽的意思,我弟弟一定能像白扬哥哥说的那样是个长命人。&rdo;
容羽哈哈大笑,温水?这名字取的,好吧,比那什么杨伟、范筒、丛良要好多了,说不定人家的名字里也带着极好的寓意呢,仔细看看刑山,少年恢复了这个年纪特有的青春活力,兴奋的手舞足蹈道:&ldo;我妈原先不是想把弟弟送给老赌鬼养吗,哈哈,老赌鬼欠钱跑走了,她想送也没处送,其实我妈也舍不得弟弟的,这事过后,她是彻底歇了要送走弟弟的心思了。&rdo;
旁边几个男生嘻嘻哈哈的搬桌子,搬椅子,准备烧烤架,以及炭火,赵家饭庄的楼顶处一片热闹。
昨天白扬说想吃烧烤了,众人便开了赵家的那辆面包车去了县城,租了烧烤架,顺便大采购一番,准备的东西太多了,赵和川就把同村的几个玩的好的朋友叫过来了,大家齐心协力,洗洗刷刷,在今天傍晚时开起了烧烤宴会。
突然,众人闻到了一种奇异的香味,非常勾引人的食欲,赵和川的一个朋友吸着鼻子深呼吸一口,&ldo;那是谁啊?烤的也太香了。&rdo;说着就要往烧烤架的最左边走去,想去一饱食欲。
赵和川看了最左边一身黑衣,即便在烧烤也站的笔直,只微微低头,神情专注翻转着烤羊腿的容熹一眼,一把拉住朋友,&ldo;那羊腿是给白扬烤的。&rdo;这句话就这么脱口而出,说完自己也愣了下,为什么不是给容羽烤的呢,容羽也不会烧烤,容羽和他还是叔侄呢,嗯,年纪差不了多大的叔侄,关系看样子也很好,但他的第一反应就是给白扬烤的。
朋友停住脚步,好奇道:&ldo;白扬?就是你那个关系很好的室友?他跟那人什么关系?&rdo;
赵和川想了想,认真道:&ldo;很好很好的关系。&rdo;
最左边,容熹回头问白扬,&ldo;不放辣行不行?&rdo;白扬最近有点上火。
白扬拿着两块西瓜走过来,递一块给容熹,&ldo;放点点辣好了,要不然吃着不香。&rdo;
容熹点点头,表示知道了,却没有接白扬递过来的西瓜,而是向着白扬侧过头,张开了嘴巴。
白扬愣了愣,看容熹双手都不得闲的样子,顿悟,拿着西瓜送到容熹嘴边。
容熹咬一口,嘴角翘了翘,一个字,甜。
吃饱喝足,众人分成几团,打牌或者聊天,白扬坐在高凳上,双手扒着栏杆,看西边火红快要落山的太阳。
夕阳给白扬的白衬衣染上一层红色薄光,柔软的头发在微风里轻轻飞扬,侧脸柔和,他原本灵秀的气质,辉映着天边的晚霞,有一种突然绽放的美,容熹站在侧后方静静欣赏了一会儿,看看手里的红色西瓜汁,觉得再应景不过了,抬步走了过去。
白扬却没有接这杯西瓜汁,而是把手伸向了容熹另一只手里的黑啤,容熹挑挑眉:&ldo;我喝过了。&rdo;
&ldo;那有什么关系。&rdo;他又不嫌弃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