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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章（第1页）

&ldo;这很清楚，&rdo;教授的脸上蒙上了一层悲痛的愁云，&ldo;那个可恨的男人，一开始就想杀死玛蒂小姐，从勘查现场的结果看，在小姐脖子上致伤的人，和在墙上留下的手印的人是同一个人。&rdo;

&ldo;您说的就是那个血手印吧。&rdo;我在一旁插言道，&ldo;那个手印是否有可能是玛玛蒂小姐受伤后，自己扶墙留下的呢？&rdo;

&ldo;不可能。&rdo;达尔扎克教授摇摇头，&ldo;小姐的手上没有一滴血。&rdo;

&ldo;那么，是否可以认为小姐事先已经拿了杰克大叔的手枪？也就是说，她已预感到了不幸，她很害怕？&rdo;

&ldo;唔，也许有这种可能。&rdo;

&ldo;等等。&rdo;胡尔达必举起右手，截住了我的话，&ldo;刚才达尔扎克教授说，根据警察搜查的结果，黄色房间内有两个弹痕，一颗子弹打在有血手印的墙壁上，另一颗子弹打在天棚上。还有，致使玛蒂小姐太阳穴受伤的凶器是羊骨头。&rdo;

达尔扎克教授阴沉着脸，继续说：&ldo;我个人的推断，如果不是玛玛蒂小姐先开了枪，她也许连命都保不住了。凶手的手被击中之后，慌忙掷出羊骨头后逃走了。我感到遗憾的是她为什么没能一枪击中对方，如果击中了，她就不会受伤。也许在激烈的搏斗中，她的手发抖，第一枪落空，第二枪才打中了凶手的手。&rdo;说完，达尔扎克教授登上台阶，轻轻地敲敲大门。

刚敲几下，门开了，杰克大叔出现在我们面前。看上去他已年过六十，留着长长的白胡子，斑白的头上戴着一顶贝雷帽，身着一件磨掉了绒毛的茶色丝绒上衣，脚上穿一双笨重的木鞋，&ldo;你好，这是我的朋友。&rdo;达尔扎克教授冷冷地介绍道，&ldo;研究所里没有人吧？&rdo;

&ldo;是的，任何人不得入内。不过教授，您是例外。&rdo;

&ldo;杰克大叔，我急于提一个问题。&rdo;胡尔达必兴奋地说，&ldo;那天晚上，玛玛蒂小姐梳辫子吗？你知道吧，就是，那种发式，前面额头上留点刘海，左右编起来的。&rdo;

&ldo;小姐从来不梳辫子的。她总是头发束在脑后，所以，她那漂亮的前额，永远露在外面。&rdo;

胡尔达必顿时没了精神，他嘀咕了一句什么，开始检查起门来。

大门是自动碰锁。这个门，无论任何时候，都需要用钥匙才能打开。看过门，胡尔达必催促我们进去看看。门厅十分明亮，地上铺着红色的瓷砖。

&ldo;噢，这就是凶手出逃的窗户吗？&rdo;胡尔达必指着门厅的窗户问道。

&ldo;警察是那样说的。可是，如果凶手真的是从这里逃走的，我应该看见才对。&rdo;杰克大叔说。

胡尔达必打开窗户，检查了百叶窗：&ldo;出事时，这个百叶窗关着吗？&rdo;

&ldo;关着，从里面上着锁。&rdo;杰克大叔硬梆梆地回答，&ldo;所以我想凶手是个幽灵，可以从这里钻出去。&rdo;

&ldo;有没有血迹什么的？&rdo;

&ldo;有。你看，外面的石头上，不是留下了斑斑血迹吗？可是不知道是什么血？&rdo;

&ldo;哎呀！&rdo;胡尔达必突然兴奋得大叫起来，&ldo;那儿有脚印！地面很泥泞。一会儿去查查看。&rdo;

&ldo;您觉得可疑吗？难道凶手会从那样的地方通过？&rdo;杰克大叔嘲笑道。

&ldo;那么，你认为凶手是从哪里逃走的？&rdo;

&ldo;我怎么能知道。&rdo;

胡尔达必这看看，那摸摸，仔细地检查了一遍之后，蹲在门厅，认真地查看瓷砖上几处黑色污斑。

杰克大叔嘲笑道：&ldo;您什么也不会发现的。出事的那天，我把地擦得干干净净，如果凶手穿着泥鞋通过，一定会留下脚印，和小姐的房间里一样的泥脚印。&rdo;

胡尔达必站起身，问道：&ldo;你最后一次擦地，大约是几点钟？&rdo;他那锐利的目光，紧紧地盯着杰克大叔。

&ldo;大约是五点半左右。正好是晚饭前，小姐和老爷在散步。&rdo;杰克大叔仿佛是松了一口气似地耸耸肩膀，&ldo;所以，我想，大概凶手是从黄色房间的天棚，逃到上面的亭子间，然后上到屋顶，最后从门厅的窗户跳到外面。除此，没有其它解释。可是，黄色房间的天棚好好的没有一个洞，亭子间也是好好的，真是令人摸不着头脑。&rdo;

&ldo;是吗？&rdo;胡尔达必象是想起什么来似地大步走到门厅深处的洗手间前。他跪在地上，注视着洗手间的门，足足有一分钟。他站起身来，&ldo;门上有血。&rdo;胡尔达必转过身去，继续对杰克大叔提问，&ldo;你用水冲洗实验实和门厅时，门厅的窗户开着吗？&rdo;

&ldo;是的。我用报纸生实验室的炉子时，搞得到处是灰。开始干活之前。我打开了窗户。对了，那之后，我回城堡去取抹布，窗户就这么开着。不过。只有一小会儿，我离开研究所只是那么一小会儿。我回来时，大约是五点半钟，我开始擦地，擦完地之后，我又回城堡办事，窗户依旧没有关。当我再回到研究所时，窗户已经关好了，先生和小姐已经回到实验室了。&rdo;

&ldo;有没有可能是他们二位散步回来后，关上窗户的？&rdo;

&ldo;我也是这么想。&rdo;杰克大叔说。

&ldo;你当时没问问他们吗？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