宗沅隔十分钟跑去看一眼宿听舟,他记得他睡着的时候宿听舟就是这样的,还没到时间跑第二个十分钟,宗沅听到房间里传出来压抑的闷哼,他没来及放下手机就赶紧跑过去。
“哥哥。”
沙发上的宿听舟短短五分钟就已经全身汗湿,眼角潮红,毛毯掉在了地上,他穿的球衣蹭了上去,露出劲瘦的腰身,不时发出低喘。
宗沅把手机放到桌子上,吓坏了,“哥哥你醒醒!”
宿听舟扬起脖颈,宗沅看到他的后脖颈通红,小手贴上去,滚烫,他不知道这是什么,以为宿听舟怎么了,吓得直接哭出来,“呜……哥哥。”
宿听舟很不舒服,从脖颈连着脑神经,好像有块东西在他皮下成型,刺疼,很涨,他腰部全是汗,小幅度地挣扎,“嗯……”
宗沅哭着飞快冲去客厅打电话,打的还是报警电话,他口齿不清,只能重复,“我哥哥脖子很烫,叫不醒……”
电话那边的警察不紧不慢安抚他,“不要怕,把你家的位置告诉我,我现在就让人过去。”
“我们很快就到,现在给你哥哥擦擦汗好不好?小朋友别急啊。”
宗沅满脸眼泪,软乎乎地嗯了声,就把话筒撂到桌子上,腾腾地跑去洗毛巾。出来的时候听到外面有人敲门,他去开。
是邻居叔叔,他不适地皱着眉,接过宗沅的毛巾走进来,“宗沅,你先把窗户全关了,信息素都飘出去了。”
“你哥哥在哪个房间?”
宗沅一迭小跑跟上去,“这里,我哥哥怎么了啊?”
邻居把毛巾放到宿听舟的额头,“没事,分化了。”
就是这信息素太浓了,他一个成年的b级alpha都有点受不了,这才从家里出来看看,小区里还是有不少oga的,再散发出去不知道出什么乱。
宗沅垫着脚费力地把窗户全关了,他闻不到信息素,听不懂叔叔的话。
“我先出去了,你打电话了没?”
宗沅点头,“警察叔叔说他们马上就到。”
邻居捂着鼻子,“好,那我去外面。”
庄姨是跟医护人员一起到的,还纳闷怎么都跟在她后面跑,眼看着越过她,跑向了她家,真是心脏都吓得快不跳了,喊着跑上去,“医生怎么了啊?是不是我们家小孩出什么事了?”
一个小护士安慰她,“您别急,是里面的同学分化了,我们打过抑制剂后送去医院做常规检查,请不要担心。”
庄姨松了口气,拍着胸口,“吓死我了,这么大阵仗,那我能进去吗?”
小护士:“最好不要,刚分化的alpha比较脆弱,领地意识也强,交给我们吧。”
庄姨又急了,“沅沅还在里面呢。”
宿听舟打了一针抑制剂勉强清醒,他坐起身,看到宗沅红着眼站在远远的地方,怕碍到医生。
两只小手握在一起,又委屈又担心。
笑了笑,“宝贝儿过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