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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他冷寒的眸光,我悄然地低下了头,开始玩弄自己的手指甲,心中暗自叹道:“徐恩泽,我帮不了你。”
毕竟能力有限,藤凝雅是你招惹不起的女人,你就离开她吧。
见我不再与他争辩,藤鹏翔便不再开口讲话,狭窄的车厢里悄然凝结上一股冷沉的气息,司机伸手很体帖地按了操作台下的一个按纽,令人陶醉的低缓靡靡之音缓缓响起……
“那一年,雪花飘落,流下太多愁……爱恨不在一瞬间……”
李玉刚的贵妃醉酒,藤鹏翔的最爱……
听着李玉刚的唱腔,背心鸡毛疙瘩都起来了,汗死了,象人妖一样,不伦不类的,只有性格象人妖似的男人才会听这种歌……
那一天是母亲进行质子治疗手术的日子,我记得非常清楚,那一天是2007年年月,也是我人生跌入地狱的日子。
那天,我得到徐管家的通知,说是宋毅已经支付了全部医药费用,而医院也决定在那天下午三点为我妈妈动手术。
当我看着母亲躺在手术担架车上,被身着白袍的护士们推着进手术室的那一刻,我的心慌乱成一团,我很怕,我怕我敬爱的母亲进去了却出不来,怕我与这世上唯一的亲人阴阳两相隔,此生再难相见,想到这里……我拔腿便疯了似地抬手撑住了那扇即将要关闭的手术门。
当我看着母亲躺在手术担架车上,被身着白袍的护士们推着进手术室的那一刻,我的心慌乱成一团,我很怕,我怕敬爱的母亲进去了就再也出不来,怕我与这世上唯一的亲人阴阳两相隔,此生再难相见,想到这里……我拔腿便疯了似地跑到了手术室门外,以最快的速度抬手撑住了那扇即将要关闭的手术门扉。
“你?”见我如此不顾一切地阻挡病人进手术室,推着担架车的护士一脸惊愕,不知道我究竟想要做什么?
“妈……”
我的双瞳直直地凝视着担架车上躺着的母亲,由于病疼的折磨,母亲的脸是蜡黄的,嘴唇泛青,她的眼神有点儿涣散,也许是看到了我,她努力地睁大毫无一丝光泽的眸子,直直地凝视着我的容颜,象是要刻在记忆的最深处,她给我一样,都怕这一次的别离便成了永久的绝别,毕竟,母女连心呵。
看着母亲苍白,犹如风中残月的病颜,我想哭,然而,我不能,我绝不能在这个时候,在母亲的面情流下眼泪,所以,我努力地扯起了红唇,努力地,努地力扯成一个美丽的微笑。
“妈,没事的,等你好了,我们去日本看樱花。”
听到我的安慰,母亲泛青的唇不自禁地上扬了,扯出了一个漂亮的弧度。
“雪吟,如果……你要好好地活下去?”
母亲终还是说了出来,她的担心正如我心急如焚的担心,她也怕,怕把我一个孤单单地丢在这个人间。
“没有如果。”
我斩钉截铁地告诉她,不可能有如果,因为,无论如何,就算是拼了我这老命,我也绝不会让那个:“如果”发生?
那只是我自以为是的想法罢了,其实,有许多的事情上苍已经冥冥之中早已注定了。
“但……愿吧。”
母亲不想再伤我的心,所以,掀动着嘴唇嚅嚅地说道,一缕乌黑发丝悄然紧紧地缠在她的颊边,就象我那颗悄然跟着母亲如影随形的心。
“你会好的,相信我,妈妈。”
我俯下身子,抬起手臂,亲昵地替她抚开那缕黑发。
“傅小姐,你再这样耽搁下去,主刀医生可要生气了。”
护士小姐见我们没完没了地说着,秀眉微拧起来,毕竟,里面的一大屋子的医生都准备就绪就等着病人推进呢?
“好。”
是我太多愁善感了,这个手术一定会成功的,一定会,因为,我昨晚向月亮婆婆许了心愿,等母亲病好后,我便会带着她去日本赏樱花,她曾告诉过我,与父亲那场美丽的邂逅就是在缨花盛开的季节,而去日本看樱花就成了她最大的心愿。
我无可奈何地缩回了手,而母亲进去的最后一刻,她的双眼瞠得奇大,里头闪耀着晶亮的神彩,眸光笔直地望向我,那晶亮的眸光里有悲伤,有无奈,有哀痛,但是,最多却是不舍……
我站在原地,无可奈何地看着那扇厚重的银白木门扉缓缓合上,母亲那双突然晶亮的眼睛一直在我脑海萦绕不去,等待手术的时间,我的心仿若一直都处在冰窖里,感受不到一丝一缕的温度。
我就站在那间宽敞的手术室外,仰头一直呆望着那一明一灭的指示灯,一遍又一遍地祈求上苍,保佑我母亲平安无事,但是,上帝也许太忙了,根本没有听我的痛苦的乞求,随着手术时间的拖长,我的心开始焦急起来,我站不住了,便一直开始在手术室外走过来走过去,忧心匆匆。
“没事的,傅小姐。”见我如此焦急不安,坐在通道长椅上的徐管家起身向我走了过来。
开口安慰着我。
可是,我听不进去,一个字也听不进去。
“傅小姐,宋先生专治脑瘤的医生,放心吧,你妈妈会没事的。”
“但愿吧。”
我心神不定地回答着徐管家,这是一个筹备已久的手术,又有很有名望的专家把刀,应该不会有什么意外才对,但是,所有的手术都会承担着一定的风险,脑瘤专家科毕庆先生已经在昨天就对我申明:“手术的成功率,他只能持百分之三十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