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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几乎每一次都是在紧要关头卡住了,是他了,宋毅,原来,他一直就在我的身边,我却从来都没有发现,有时还埋怨他为什么不来看看孩子?虽然,我从不认识他,可是,毕竟,我怀了他的孩子,女人在这种事情上心总是敏感多情的,要说,他是我肚子里孩子的父亲,思想传统的我不可能对他没有一点点期待与感情。
可是,他为什么要神出鬼没?
真是傻妞,我在心底里暗骂自己,我是他用钱买了生孩子的女人,生完孩子,我与他就会两清成为陌路,从此再也不用相见,他怎么会要见我呢?
我在心底里嘲笑自己:“傅雪吟,别给了你几分颜色就开染房,你只不过是一个代孕工具而已。对你的千般好,万般宠,一切都是为了这个孩子,一旦孩子出生,你便什么都不是?”
连古代帝王的妃都不配有这样的称号,只是一个代孕工具而已。
是呵,建立在金钱关系上的关系,一切与情无关,只谈钱,我几时变得这么多愁善感起来了。
我警告着自己,下了床弯腰捡起那条银色的带子,摊在掌心里观看,想要找到一些关于他主人的讯息,然而,终是失望了,淡淡的失落感弥漫在心尖。
我在明,他在暗,这样如影随形地有一个男人随时性掌握着你的一切,心中的那份感觉说不出来,有点儿毛骨悚然的味道。
自从那晚以后,我每晚几乎地保持着很高的清醒度,然而,宋毅却再也没有来过。
然后,我就开始失眠,整夜整夜地想睡又睡不着,意识总是清醒的,好象等待已经成了一种习惯。
习惯成了自然,无尽的等待变成了失望。
清晨,我站在窗前,看着窗台上徐管家刚插上去的那束鸢尾花发呆……
电话响了,是徐恩泽打来的。
自从那天在医院里,他知晓一切离去后就再也不曾联系过我。
今天居然又给我打来电话,即然心结都解开了,他知道了整个真相,我与他之间也没有什么好躲躲藏藏的了。
“喂。”
“雪妞,听说你请了产假,孩子有五个多月了吧?”
他询问我的声音是那么地自然,尽管他知道是因为这个孩子断送我与他的姻缘,可是,他也许并不记恨这些。
徐恩泽一向是一个理性的男人,我只是在给他时间想通一切而已。
“嗯。”我轻轻地嗯了一声,声音还有着刚醒来时的傻哑。
“好久没见你了,怪想你的。”
他在电话的另一头轻轻地说,说得是想念,可是语气却是云淡风清的。
“是吗?”
谈开了,一切都轻松了,我的心也不象以前那么压抑了,俗话说,做不出夫妻做朋友嘛。
总不能老死不相往来吧,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