绷着一张脸,看到池严进来,身后没人跟着。
明明在意,却硬要冷着口气问。
&ldo;阿严,池珝那臭小子呢?是不是不肯回来。&rdo;
池严打开盒子把画展开,像是早有预料一般,笑道:&ldo;爸,阿珝虽然有事不能回来,但他让我把礼物给您捎带来了。您看,这是阿珝给您七十寿辰的礼物。&rdo;
一幅画。
上面是以寿星、桃子伴鹿等吉祥图案为主。
旁边的李妈是热心肠,忙附和称赞:&ldo;哎呀,池珝少爷倒是有心,这画大吉大利,说不定是画廊的珍藏品。&rdo;
老爷子听了这话却更恼了。
把手里的紫砂茶杯重重摔到圆桌。
发出一声闷响。
&ldo;他有心?他要是有心的话,就不会连七十大寿都不回来看看我这个老头子!&rdo;
茶渍落在桌面地毯。
昭显了老爷子的怒气。
&ldo;阿严,你实话跟我说,这画是他准备的,还是你替他弄来的!别糊弄我这个土埋半截的老头子!&rdo;
池严也拿老爷子的脾气没辙,只得喊声:&ldo;爸……&rdo;
老爷子却依然在咆哮:&ldo;不孝子!整天不着家,估计他连自己姓池都快忘了!&rdo;
池严头疼地闭闭眼。
有点能理解,电话里池珝说的,七十大寿就不过来添堵了。
这是幸亏没来。
如果来了,老爷子多半会找其他理由来训斥,池珝太倔,这点完全继承了父亲。
这对倔脾气的父子俩还得有新的矛盾,僵持到最后,不欢而散。
老爷子气哼哼的。
吼完以后,依然皱着眉头,像一座随时还会喷火的火山。
这顿咆哮让内厅的气氛压抑小心起来。
直到门重新被推开,梁茜端了亲手煮的长寿面从厨房出来,她是老爷子娶的续弦,因为温婉体贴,颇受老爷子的疼爱。
&ldo;怎么又发脾气了,在厨房都听的到呢。&rdo;
梁茜娇嗔一句。
像阵及时雨,灭掉老爷子的余火。
她坐在老爷子身边,柔声道:&ldo;老爷,阿珝今天下午有比赛,就在郊区山道,这些我都特意打听过的,赛车要高度集中,很费精力,孩子总不能穿着一身机车服来给你贺寿吧,到时候你又要嫌他穿得不正统,阿珝怎么做都不对似的……&rdo;
&ldo;唉。&rdo;
老爷子叹了口气。
梁茜拿双筷子在他手里,半笑半真地道:
&ldo;老爷,你是父亲,他是儿子,哪有父亲天天要跟儿子较劲,看儿子不顺眼的。怎么越来越像小孩子。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