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琪听惯了他的胡说八道,懒得搭理。
&ldo;我坐会儿。&rdo;晏归荑说罢走到小桌旁拿起自己的矿泉水瓶。
乌炀抛出保龄球,回头问:&ldo;迟子怎么还没到?&rdo;
阿琪不在意地说:&ldo;打电话没接,不管他了。&rdo;
晏归荑仰头喝水,余光瞥见一道人影出现在场馆里,差点被呛到。
球瓶噼里啪啦倒地,阿琪拍了拍手,招呼来人,&ldo;以为你不来呢。&rdo;
迟澈之不紧不慢地朝这边走来,&ldo;有点儿事。&rdo;
朱朱笑眯眯地对他挥了挥手,&ldo;又见面了。&rdo;
刚才还兴致缺缺地两个女孩跟在乌炀后面迎了上去,只有晏归荑冷眼看着,不动如山。
她拧上盖子,抬手擦了擦下巴处的水,一张暗红色波点丝绸手帕递到她面前。
晏归荑抬眸看了迟澈之一眼,接过手帕,&ldo;谢谢。&rdo;
迟澈之今日西装革履,衬衫领口处规矩地系着暗红色领带,不像之前的休闲打扮,显得身姿挺拔,整个人格外精神,想来是刚结束工作。
他的外套口袋空空的,她手里攥着的手帕显然是之前叠在此处的口袋方巾。
发现这一点,晏归荑微微蹙眉,&ldo;没关系吧?&rdo;
&ldo;送给你了。&rdo;迟澈之说着顶了顶口腔侧壁,十分轻佻。
她抿了抿唇,&ldo;太老套了吧?&rdo;
他笑了一下,&ldo;又没让你还。&rdo;
晏归荑发现迟澈之不仅瘦了许多,还变得爱笑,一改之前阴郁寡言的个性。
时间是不会停下的,人也是会变的。她自己也没法再回头,又怎么指望别人留在原地?
迟澈之脱掉外套随手递给了她,上前加入打保龄球的队伍。
外套上有淡淡的女士香水味,手足无措两秒后,晏归荑把外套搭在了椅子上,自己在另一把椅子上坐了下来。
一球将全部球瓶击倒,迟澈之云淡风轻地伸手扯了扯领带结,惹得几个女孩的欢呼声更热烈。
晏归荑远远地看着,觉着他实在很懂得展示他自己,还特意留了一个侧脸给她。
他以前不会这样。
他以前是什么样子的?
她的思绪逐渐飘远,没来得及细想,就被一个声音打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