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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7章（第1页）

他…究竟想要什么？

他究竟应该…怎么做？

哭了就是女人。人们看不见的就可以任性地听信谣言。为什么所有的人都乐于看别人倒霉，自己却蹲在角落里捂着嘴偷笑？凭什么他一无所有还会被剥夺？

沈玖言放开握着陈斯祈的手，陈斯祈茫然地看着他拿着自己的刀子，在手背上轻轻划出一条血线，&ldo;如果是因为我的原因，我向你道歉。&rdo;

血珠爬出细小的缝隙，顺着白皙的皮肤快乐流淌。

陈斯祈的身体颤抖得更加厉害，他焦急地看着沈玖言自残，却没有动。

沈玖言又在手背上割下第二刀，&ldo;如果是因为事业上的，抱歉负囧面新闻也是为了增加热度，你要学会遵循这条规矩。&rdo;

&ldo;如果是因为安冼，抱歉我搬倒他还需要时间。&rdo;

&ldo;如果是因为陆潇。只要你不想让他出头，我可以毁他一辈子。&rdo;

沈玖言顺着手背向上，一刀一刀地割着，毫不犹豫？&ldo;啊！！！&rdo;陈斯祈猛地惨叫着扑上去，&ldo;够了！别再…伤害…自己了…&rdo;

他几乎是疯癫地抢着沈玖言手上的刀子，眼泪纵横，如同一条疯狗。

沈玖言心疼地把刀子扔开，紧紧抱住颤抖得人。&ldo;那你呢，你凭什么伤害自己，让我心疼？&rdo;抓着陈斯祈之前受伤的手给他看，纱布上晕开的血迹像是大片簇拥绽放的腊梅。陈斯祈躲避地收回手，口中不断重复着对不起，&ldo;对不起…对不起…对不起…&rdo;

陈斯祈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怎么做，是阻止还是躲避，是道歉还是沉默？他已经很久不需要思考这类问题了。

曾经安冼命令他眼中只能有一个人，永远只追随一个人的脚步。他只需要听从安冼一个人的命令，不用考虑安冼以外的世界。

事实上他已经被安冼毁了。

&ldo;对不起，对不起，对不起…&rdo;他捂着自己的双耳不受控制地蜷缩，他想要尖叫，大脑却失去了支配的能力，连道歉也失去了真情实意。也他隐约好像听见沈玖言在阻止什么，米老鼠拿着针剂站在远处。

&ldo;陈斯祈控制你自己，告诉我你究竟想要表达什么？&rdo;沈玖言挡在米老鼠身前，就算这个时候被人看到又如何，他只担心眼前这一个人而已。

除了技术师没有人能控制住一个失控的机器，他不是让他停下，哪怕和他一起疯，他也不能让他总是一个人。

&ldo;我…&rdo;陈斯祈茫然地喃喃。他不想被人看到，这样的自己实在太丑陋了。紧握的拳头在掌心留下一排月牙，他极力蜷缩却无法隐藏卑微的自己。

&ldo;陈斯祈，你还记得我是谁吗？&rdo;沈玖言尝试着搂住他。事实上沈玖言一点也不喜欢肢体接触，但拥抱是温暖的，它一定可以安抚受伤的心灵。

怀里的人抗拒得很厉害。沈玖言狠心扼住对方的脖子，窒息的疼痛迫使陈斯祈回应沈玖言的问题，&ldo;九爷…沈玖言…&rdo;

沈玖言让他看自己刚才在手背上自残的刀痕，捂着他的嘴不让他道歉，&ldo;这是我自己伤的，和你毫无关系。如果你可以冷静下来，我手上的伤才有意义。&rdo;

十分钟，半个小时，沈玖言可以等。

他后背早已被冷汗打湿，怀里的人几乎虚脱地蜷缩着倒在自己怀里。&ldo;我不是疯子…主人…放了我吧…&rdo;他的胸口不断起伏，迷离的眼停留在沈玖言脸上，但陈斯祈看不清那个人是谁，在他最狼狈的时候拉着他不放手的那个人是谁？

没有人知道他要付出多少代价才能走向他，陈斯祈自己不知道，沈玖言也不知道。

&ldo;放了我吧…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