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峤坐在沙发上,拿着一本心理学类读物,闻言用手指轻推鼻梁上架着的半金丝边眼镜:“这是两个问题。”
“不想回答也没关系。”谢锐言站在沙发旁,并不坐下来,像一位矜矜业业的执事,“我是真的想知道,没有嘲讽你的意思。”
韩峤的食指比了个一:“踹你不完全是头疼,是头疼导致下脚没轻重,本来只是想让你挪开一点。我只是没有世俗的欲望,但不代表我生理上听到什么好听的声音没有反应。”
趁谢锐言还没反应过来,韩峤又伸出第二根、第三根手指,回答第二个问题,“晚宴最初,迁怒和头痛兼而有之,抱歉。”
“真的是迁怒。”
“我也反思过,那天有没有带给你不好的体验。”韩峤仰起头,平静的目光看向身边站着的人,隐含着细微的波动,“所以你之后做的那些事,我总会想,是不是最开始我对你态度太糟糕,让你回去越想越气,才决定对伏羲做点什么。”
“不是这样,我没有生气,我把你的谈话对象话题带跑了,你也没说什么。”
“我法语说得蹩脚,你来救场,我怎么会怪你,松了口气还来不及,谢谢。”
二人终于聊到了那年年末的一面之缘,谢锐言卸下了心防,转守为攻:“我二哥前脚刚走,我就找你说话。他究竟说了什么不好听的?”
韩峤微微摇头:“倒也不是不好听的。”
韩峤想说,你那富有且傲慢的二哥无非是想包养我,搞py交易。
但这话不能实话实说,谢锐言非得炸了,然后自觉脑补一出“因为我哥说要包养你,所以你收留他弟弟”的戏码。
韩峤思索再三,扬着嘴角,露出了x冷淡霸总的冷笑:“因为我长得好看,你哥说他看上我了,愿意为爱柏拉图。”
谢锐言目瞪口呆,半天说:“我早该想到他看你的眼神不对劲!”
“?”
韩峤没想到谢锐言这么快就接受了谢乾坤喜欢他、还突然变纯的设定。
依照这个设定,韩峤接着问:“都说兄弟的眼光是相似的,你……”
他还没说完,谢锐言就欲盖弥彰似的匆匆回答:“我和他不一样,我是直的,你不要觉得我们关系变好了,是因为我喜欢你。”
韩峤:“最后一句再说一遍。”
谢锐言:“我喜欢你?”
韩峤:“你真可爱,我也喜欢你。”
谢锐言:“?”
谢锐言:“????????”
小谢总终究还是在线炸毛:“你这么占别人便宜,你的员工都不辞职的吗?”
韩峤:“我一般不占别人便宜,但住在我家里的不是别人,刘岭说你是我男人。”
谢锐言从沙发上弹了起来,顺带把韩峤捧在手里的书一同抽走,作为惩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