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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0章（第2页）

肖姑姑是明事理的人，这样说，她自然知道食欲好转，到底是米汤的功劳还是补药的功劳了。&rdo;

&ldo;有道理，明早我就这样去说，还要当着那个女人的面说，狠狠扇她一耳光，叫她今天胡说八道。&rdo;

&ldo;就是，不能总让方姑姑仗着她那半桶水的本事蛊惑人家，要真是让人有病不吃饭光喝药可怎么办。&rdo;

&ldo;她有半桶水？说她只有桶底一点水都是抬举她了，大概药房那些可怜丫头会受她这样的蛊惑，其他人她还没那本事，不然医婆也不会提醒肖姑姑注意饮食了。&rdo;

&ldo;对了，姑姑今天问到肖姑姑有什么想吃的东西没？&rdo;

&ldo;没有，被那女人一打岔，根本没问。&rdo;

&ldo;要不明天送早饭过去时您再问问，吃不吃上汤熬的粥。

现在天冷了，女人们冬天肾阳不足，容易手足冰冷，何况肖姑姑一个病人，厨房反正要熬肉汤，她要是愿意，咱们就拿这汤给她熬粥。&rdo;

&ldo;可上次不是熬了羊肉汤么，肖姑姑一口没吃给退了回来，这会儿还会再吃？这几天喝的都是撇干净了油的鸡汤，要不直接用鸡汤给她熬粥？&rdo;

&ldo;上次那不是肖姑姑的胃口还没好转么，现在再问她，可能就改主意了呢？多问问总没坏处，厨房白忙一场没什么，这是应当的，可是凭啥让方姑姑又白看一场笑话？&rdo;

香茹太知道了，只要抬出方姑姑，容姑姑再有别的意见都会咽回肚子里，她的自尊和骄傲绝不允许她被此生最大的对手踩在脚下，宁可输给别人，也绝不能输给她。

&ldo;好吧，我明天问问，不能老让那姓方的抢风头。&rdo;

&ldo;方姑姑不可能一直嚣张下去的，在宫里吃再多补药，肖姑姑离宫后怎么办？叫她上哪里再去弄那么些宫里才有的补药？就算有她又有多少钱能吃多久？实在说，肖姑姑将来还是要靠食补的，药补终不能长久，徒耗钱财，况且是药三分毒，医家学徒都明白的道理。&rdo;

香茹推了推汤碗，&ldo;姑姑，快喝汤吧，都要凉了。&rdo;

容姑姑没接汤，却猛然抬起脸注视着香茹，香茹不明所以，摸摸自己的脸，很茫然。

&ldo;姑姑，怎么了？&rdo;

&ldo;你刚才说什么？再说一遍！&rdo;

&ldo;是药三分毒。&rdo;

&ldo;不是这个，前面一句。&rdo;

&ldo;肖姑姑将来还是要靠食补，药补不能长久，徒耗钱财。&rdo;

&ldo;对，就是这个，药补不可能代替食补，离宫的老宫女哪里有那些钱天天靠补药养着，还真以为到时候会有乡绅富豪请去家里做教席？别做梦了，那不过是哄她的话罢了，区区医馆的宫女，懂个屁规矩。&rdo;

容姑姑的自言自语，香茹听了个明明白白，但她聪明的装作没听见，保持沉默，另拿了一个碗盛了半碗汤，换下先前那碗已经有点凉了的，放在容姑姑面前。

&ldo;姑姑，喝些汤吧，今晚好好歇息，明天一举挫败她的锐气，叫她再敢在您面前嚣张。

她明天要再说一句不好听的，您就叫医婆来评评理，看谁更在理。

谁知道她那些补药有没有过医婆的眼呢？万一……&rdo;

&ldo;你是想说她有可能骗了我们？拿些不知道从哪弄来的糙药打着医嘱的名义给肖姑吃？&rdo;容姑姑听懂了香茹话里的意思。

&ldo;姑姑，难道您不觉得可疑么？&rdo;

&ldo;不对呀，她以前说过，补药方子是医婆开的。&rdo;

&ldo;方姑姑就那么一说，又没人去验证，谁知道是不是随口说来哄您和肖姑姑的。&rdo;

&ldo;她不会这么做吧？&rdo;

&ldo;姑姑，方姑姑视您为最大对手，这就是她的战术，虚虚实实让人搞不清楚，她笃定的就是没人真的会去跟谢医婆对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