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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章（第3页）

&ldo;多久？啊，对了……海利西，啊，对，我们是朋友。但是认识多久，这个嘛……海利西的体重我不知道……&rdo;

&ldo;不是体重，我问的是你们是认识多久的朋友，是时间的长短。&rdo;我说。

&ldo;啊，医生，我明白。长短，是时间的长短。&rdo;

&ldo;是的。&rdo;为了加强语气，我还用力点头。

&ldo;比方说一年、两年，或者一个月、一个礼拜……&rdo;

&ldo;对，就是这个意思。&rdo;我说。

&ldo;那是时间的单位。时间，时间……但是体重……医生，听说不管体重轻或重，掉下去的速度都一样，是真的吗？&rdo;

谈话内容改变了。

&ldo;是真的。&rdo;我肯定地说。

&ldo;但是棉花和铁块用相同的速度往下掉，有可能吗？从很高、很高的橘子树顶。&rdo;

&ldo;你说橘子树吗？&rdo;我说完，不自觉地笑了出来。

这时候，我又看到海利西探出身子，便制止了他。因为我发现艾刚的言行有某种倾向，我不希望让其他主题从旁插入。

&ldo;速度不会一样，但那是因为有空气的阻力。如果在真空状态之下，就会以相同的速度往下掉。&rdo;

&ldo;真的吗？&rdo;艾刚眼睛为之一亮地说。

他移开视线，看着空中一会儿。他像罗马教皇般严肃，好像在思索是否要把我提出来的科学理论当成正式学说一样。

&ldo;真空状态吗……但是医生，轻的东西比较容易在空中飞，的确是这样对吧？&rdo;

这下子，换我思考这个突兀问题的理由了。

&ldo;轻的东西？&rdo;我问。

他表情认真地点头。

&ldo;怎么飞？&rdo;

&ldo;当然是拍打翅膀咯。&rdo;他说。

&ldo;拍打翅膀？你说的是鸟吗？&rdo;

于是他慢慢点头。

&ldo;海鸥的身体比鸽子轻，所以海鸥大概比较容易在天空飞。&rdo;我说：&ldo;不过，那是假设它们肌力相同的情况。肌肉力量越强就越结实，一般来说体重会较重，必须把这个条件也考虑进去才行。有什么问题吗？&rdo;

于是他犹豫，沉默了半响。

我故意提到鸟，其实心里在想别的东西，我对艾刚接下来要说什么很有兴趣。

然后海利西举起手，大概觉得差不多是他发言的时间了吧。我像议长一样指了指他，他就打开皮包，从里面拿出用厚纸做的大型信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