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晋江檀无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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贪婪是人之本性。
此时此刻,白鹿司全然忘记了之前对她的鄙夷、嫌恶、忌惮,他用力抱着、吻着、觸摸着,但还觉得不够,他屈服于信息素的威力,想和她融合在一起。
他节节败退,溃不成军,那些自以为是的傲慢都成了笑话,他不仅是个会被美色勾起慾望的肉躰凡胎,而且意志薄弱,随随便便就沉溺其中难以自拔。
亚当和夏娃偷食禁果,是因为果实太甜美。
蛇不惜被刺伤也要拥抱玫瑰,是因为花朵太芬芳。
他变成这样,只怪她过分诱人。
这样一想,如潮水般将他淹没的羞耻感顿时消褪许多,白鹿司终于得以喘息,柔軟的唇舌却在这时逃离了他的纠缠,他像个突然失去哺乳的幼崽,迷茫地掀开眼帘,猝不及防地撞进一双明媚潋滟的笑眼里。
“白鹿司,呼吸。”
他能听见她说话,但他的耳朵里仿佛塞了海绵,让她的声音模糊不清。
他像个刚被捞上岸的溺水者,用力呼吸。
他看着她,她也目不转睛地看着他,她的眼里始终荡漾着笑意。
她在笑什么?
笑他经验不足?
笑他无处遁藏的慾望?
还是笑他如此轻易就被她征服?
不论是哪一种,都足以让白鹿司恼羞成怒。
他想咬她一口。
但她的脖颈上还遗留着被别人咬过的痕迹。
……算了。
梵音觉得他此刻的神情可爱又生动,很想用手机记录下来,但白鹿司肯定不愿意被拍,她就只能多看几眼饱饱眼福了。
等白鹿司的胸膛起伏得没那么厉害了,梵音说:“我刚才还以为你又要过度呼吸了。”
白鹿司声音哑哑的:“我没那么脆弱。”
梵音问:“你上次过度呼吸是什么时候?”
白鹿司不情不愿地回答:“大概两年前吧。”
又是两年前。
这个时间点第四次出现了。
梵音状似随意地问:“因为什么发作的?”
白鹿司淡淡地说:“记不清了。”
以免引起怀疑,梵音没再追问,她换了个话题:“你已经完成了我的指令。我的奖励是自己选的,礼尚往来,我也把选择权交给你——你想要什么?”
白鹿司现在最想要的,就近在眼前。
但游戏开始前,他制定了一条规则:支配者不可以要求服从者和任何人发生性关系。
虽然他现在是服从者,但也不能出尔反尔。
视线掠过她颈侧淡到即将消失的咬痕,白鹿司说:“我要你和顾鸦分手。”
梵音笑着说:“可我已经和他分手了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