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ldo;好,好。&rdo;
那送面的走,这一桌的人就嚷嚷开。
这个饭馆的年数有多久没人清楚,反正自从他们当兵,来到这个边疆地区之时,这个饭馆就在里,一直只是个一老头,一个胖胖的厨师,一个跑堂的小伙子,可前些日子忽然又多出一个人。
这是个约摸有十三四岁的孩子,长的非常好看,不少人第次见到时,都忍不住多瞧两眼。可孩子一直穿一身利索干净的男装,喉头处被高高的领子给挡住,看不出什么。而且他年纪又小,大概真的是男生女相,所以,衣些经常来里吃饭的人,每次在饭顿时总是会拿这个事说一通。
可不管这孩子是男是女,他们都开心,不消在军营里整日都是见些浑身发臭五大三粗的汉子,就是在饭馆里,也是三个跟他们没什么区别的人,所以,这个忽然出现,他们又不知是男是女的孩子就成了一道亮丽的风景。而且孩子不像另外那个跑堂的,总是将面和菜重重的朝桌上放就走人,他会报给你点的东西,然后提醒你要注意烫之类的细节,而且,自从他来了后,店里一下子多了好几种主食,包括他们之前从没有吃过的蛋炒饭,让些人又好好饱了口福。
&ldo;你的酒,要几个杯子?&rdo;
那个点酒的男子还没话,跟他桌的几人就替他回答:&ldo;五个,五个,不,不是,六个,过来,李虎,这里坐。&rdo;
那子脸一下子黑下来,拍上桌子怒吼:&ldo;放你娘的屁,老子那二两酒够六个人折腾的吗?两个杯子,就拿两个,多一个都不能拿。&rdo;
&ldo;小家子气。&rdo;
&ldo;小子怎么这么娘们啊,太不够意思!&rdo;
&ldo;哎,没有兄弟情义。&rdo;
&ldo;胡扯!&rdo;
那孩子从柜台上回来,放到桌上了六个刷洗的干干净净的杯子,不等那陷入呆滞的人怒吼,他带着几分歉意解释:&ldo;我们掌柜的要拿过来六个杯子的。&rdo;
那人听闻此言,哼哼两身也不再追究,分开六个杯子,一人一个,二两酒倒下去,大概是因为酒杯小的原因,竟然还有剩,他急忙一口喝下去,就倒了第二杯,啧啧的将剩余的都灌进自己肚子里。
喝完后,长长的吐口气,打个嗝,露出满意的笑。
&ldo;老板,这个酒不错,好,实在!&rdo;
老板站在柜台里,拨了两下算盘,眼睛半眯着:&ldo;那是,咱从来不干兑水的那事,要喝就喝个痛快。&rdo;
&ldo;李虎,小子能吃啊,一个人要两碗面。&rdo;
那个叫李虎的男子头也没抬,只是大口大口的夹着劲道的面条吃,偶尔还能从中间拨拉出根肉丝填进嘴里。
饭馆里的面本就是为些军营里的大老爷们准备的,自然分量是十足,每个人喝上碗,然后再蹭别人两口酒,夹别人两筷子菜,基本上就够了,可李虎竟然一口气要两碗。大家都有些惊奇。
李虎是个闷人,别人问了好久,他都不说话。
&ldo;你个闷葫芦!&rdo;几人笑骂他几句就不理他,推开已经吃好的面碗,开始聊起来。
&ldo;再过些日子又是收粮食的季节。也不知那些狗娘养的混帐们这次会不会来?&rdo;
&ldo;难说,去年没有来,今年有很大可能要来的。&rdo;
&ldo;一口气打到他们家里去,放把火将他们都烧死得了。&rdo;
&ldo;哪有那么容易。这些游牧民族狡猾的很,没有固定的地方,很难找的。&rdo;
&ldo;喂喂,李虎,坐着歇会啊。我们这里除跟上边亲近些,有什么消息知道能说说不?&rdo;那李虎吃完第二碗面条就要走人,旁边一个皮肤黑到像锅底样的汉子伸出脚来拦到他身前不让他过。
李虎看看他:&ldo;不知道。&rdo;
&ldo;那郑校尉啥都没过?&rdo;
李虎摇摇头。
&ldo;那上面呢?上面招郑校尉过去的时候,你总该跟着吧,也没听到过啥?&rdo;
李虎明显是个老实人,见几人一个个都伸出脚,一副只要他敢逃立刻就集体伸脚踹他的架势,他只好坐下来:&ldo;还能有啥要说,快要收粮了,就是叮嘱下面的人紧张起来,加强守卫和巡逻,尤其是周边几个村子要多派些人手,平日里的操练也要勤劳些,免得上战场都不行。&rdo;
那皮肤黑的汉子哼几声:&ldo;咱们平日里就被郑校尉给摔打的不轻,要勤快些也是给其他营里的人的,咱们不用。&rdo;
&ldo;校尉指定新的训练计划,过些日子就要实施。&rdo;李虎忽然又出声插句话,所有人都愣住,片刻后,就开始哎哟哎哟的抱怨起来,不过再抱怨,也没人敢骂句郑校尉,只是将那些游牧民族骂个底朝,连带着几个大将军也偷偷的肚子里骂几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