冬天还好,夏天穿高领的衣服真的很奇怪。
颈后热热的。
但是,没有证据。
他并没有抓到谢疑亲他的现行。
苏知的指尖狐疑地在上面停了半天,最终还是把手收了回来。
袖口擦过鼻尖的时候,他又嗅闻到一点淡淡的薄荷气息。
很淡了,但仍旧有一缕沁染在布料中,像扎了根。
他想,谢疑这个人身上的味道也和他本人一样。
执拗又古怪,怎么散都摆脱不掉。
—
徐复:[出来玩吗?]
苏知:[下次吧,最近工作忙。]
苏知看着对话框中的状态变成了“正在输入中……”,半天,也没有憋出来下一句话。
苏知懒得理他,把聊天页面切掉了。
继续看自己的电视剧。
那次酒吧事故之后,苏知没有把这个“好友”删掉,不冷不热地和他维持联系。
对方试探他和谢疑的关系,他也没有特意夸张,就表现得不好不坏。
……反正他和谢疑确实就是那样嘛。
说紧绷好像也不至于再吵架打架搞的惊天动地的,主要是苏知现在变懒了。
但说很亲密、毫无芥蒂又实在太给谢疑脸上贴金。
只能勉强算作相安无事。
谢疑这阵子好像非常忙,苏知每次十一二点睡觉的时候都看不见他回来,半夜的时候模模糊糊察觉到一点动静、贴上来个热腾腾的身体,等到早上起床的时候,身旁的被窝大概率又空了。
只有被褥和他衣物上薄荷的味道证明夜晚曾有人回来过。
有时候在饭桌上碰个面,但谢疑往往也要同时关心工作,急匆匆地就出门了。
于是,不知不觉,两个人竟然三四天都没有再做了。
这还挺罕见的。
谢疑忙起来确实就是这样跟个连轴转的陀螺一样,这个他习惯了。
但忙碌并不代表这人会安分下来、学会收敛。
苏知有过不少睡梦中被对方折腾醒的经历。
他第一次被谢疑从睡梦中磨醒的时候,还没反应过来。
半梦半醒间门,出了一身粘腻的汗,还以为做了个浓稠煽情的梦。
虽然他和谢疑斗得厉害,但年轻气盛的身体就是这样,有时候会不争气违背主人意愿地想念另一个人。
这是他控制不了的。
被咬住唇角时还很顺从地张开嘴巴,堪称热情地迎接。
直到男人因此顿了顿,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样加重力道,他才悚然意识到这不是梦。
他被谢疑给干醒了。
苏知:“……”
他慢慢把这些难以言喻的记忆驱赶出自己的脑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