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四个字叫李裴这样的人听了难免想多,原本有些沉重的心中忽然便漾了起来。
独独无视了这句话中的真正意思。
他嘴角一勾,抬手轻轻摸着福南音的下巴,而后顺着向上点了点他微凉的嘴唇,动作太过暧昧又太过肆无忌惮,一旁的几十号人不敢看,赶忙低下了头。
宋将军却带着惊愕将这一幕看了半天,以至于用了半晌才将太子那句随之而来的话听清楚。
“昨夜的人,是孤。”
福南音显然没有料到李裴竟有如此反应,自然也不知竟是自己纯洁的告诫导致对方彻底不当人,此时竟毫不顾忌后果,不但不该做的做了,不该说的也说了,眼中便带了几分诧异和恼怒——以及担忧和不认同。
李裴安抚地笑了笑,冲他比了个唇语,“无事。”
“殿下……”宋将军忽然回过神来,下意识便觉得太子说话可信度极低,为的便是帮福南音脱罪,自然不信他胡扯,还有心提醒道:“此等事可不能乱说!”
圣人意在漠北,却是万万不愿让太子牵扯其中的。
“昨夜孤醉酒,不想将酒坛落在院中……”
那时李裴实在醉得厉害,记忆中分明是将酒坛放在府外那座高台上了,可最后不知为何仍是带着它进了府。
“若孤没记错的话,那是坛西凤。”
宋将军猛地愣住。
西凤酒,这件事除了他和两个接触过酒坛的金吾卫之外,甚至连圣人都不知道。东宫的探子不会查到这个消息,那么便只有一个解释——
昨天夜探质子府的人,的确是李裴。
“殿下,您……”宋将军面上有几分复杂。他此前从未想过这种情况,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好,憋了半天,终于道了句:“就算是国师夜……夜会您,也是不合规矩的。”
“看来宋将军还是不明白。”
李裴冲着那两个还按着福南音胳膊的金吾卫比了个手势,那二人一怔,不由朝着宋将军看了一眼,见后者没有阻止,赶忙松了手退到一边。
如此李裴便没了阻碍,一只手放肆地搭上了福南音的腰间。
后者越躲,他却偏搂得越紧。
众人纷纷没眼看,只有李裴一人在寒夜里依然粉面含春,嘴角带笑。
“昨夜是孤喝醉了,偷偷潜入了国师的屋中,”他侧头,望着福南音那双讶异的圆眼,继续道:“趁着他睡得正沉,便将人压在了身下,做了些不便与人说之事。”
众人此时更是没耳听了。
李裴说着“不便与人说”,却仍是将晚上的事半分不差地说了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