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以后不许再欺负孤了。”
两人之间这股暧昧的味道似乎遮掩住了什么,而后便引来了循着气味找来的宋韶仁,以及始终跟在他身后极为不放心的尧光——
便因此看见了树林中那一黑一白的两道身影,靠得极近,似乎正在做一些令人遐想的事情。
只是宋将军与尧光“遐想”之事显然不一样。
“果然有刺客对主人不利……”
尧光喃喃了句。偏生动作比话更快,宋将军一时反应慢了,还未来得及将人拉住解释,只见尧光早已足尖点地运功朝着两人方向奔去,手中不知从何处掏出了一把利刃,寒光直直便冲着黑衣的李裴刺去。
李裴心下一凛,下意识将福南音稳稳护在身后,后退了几步,抬手便要去挡尧光的攻势。
而尧光也是在那一刻才堪堪看清李裴的脸,一愣,刀锋刺空,却被李裴掌中力道一震,利刃脱手落到了地上。
“咣当”一声,众人回神。
“太……太子殿下?您怎么在这儿?”
完全是一副不知情的模样。
其中一位知情人宋将军下一刻才姗姗赶到,颇有些惊魂未定地将李裴浑身仔细打量了一番,“殿下,您没事吧?”
李裴却看向了另一个知情人。
福南音一只手还紧紧抓着李裴的衣袖,此时面上的潮红褪了些,有些讪讪,低声道:
“是我错了。”
平日里自然是不好当着下属的面说这四个字的,只是方才显然是将李裴气得狠了,没想到自己的属下又做了这等鲁莽之事,不道歉实在有些难以收场。
福南音飞快瞥了一眼尧光和宋将军,这才将自己两只手缩回了袖中,坦白道:
“好吧,是我气不过你那晚明明来过,却连同尧光一起瞒着我,就同他说……”
尧光正讶异主人竟知道了那晚的事,忽然见太子望过来,有句话脱口而出,将福南音卖了个干净:“主人说有人伙同宋将军尾随在队伍后,或意欲行刺。”
福南音有些无力地阖上眼:“……”
真糟糕。
谁知李裴听完先是一愣,而后竟笑了出来。自从半年前在长安走散,他已经许久未见过这样有生气的福南音了……
只有宋将军面色复杂地看着眼前这一切——他远远便看到了太子与国师在做些旁人不宜靠近之事,也远远便嗅到了树林中那越发古怪刺鼻的味道。若不是尧光这个二愣子忽然上前搅和了那一场,他或许会一直犹豫着,不忍去提醒那一句话。
“殿下,这药……糊了。”
糊了至少有一刻钟了。
……
从前对于漠北国师的势力与手段,众人知道的不多,都是道听途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