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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6章（第2页）

老沃克无奈地耸了耸肩。&ldo;正在试。&rdo;

&ldo;祖儿，还是彼得。有一大群人已经朝楼梯上面来了。我能听到他们的声音，听起来像是半个地堡的人都来了。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到这上面来。&rdo;

茱丽叶想到了汉克所说的在楼梯井中所听到的人声。如果是失火了，那每一个人都应该拿上一条水管或是待在安全楼层等待救援的。人们为什么要往上面跑？

她心念一转。如果是自己在上面，又该怎么处理？必须得穿上防护服，进去把那两扇门都关上。但那也就意味着必须打开新闸门。新闸门！它原本不应该在那儿的。抛开那些烟不说，现在外面的空气也已经进了地堡。外面的空气‐‐

&ldo;彼得？&rdo;

&ldo;祖儿‐‐我……我不能待在这儿。大家都疯了。他们冲进了办公室，祖儿。我……我不想朝任何人开枪‐‐我做不到。&rdo;

&ldo;听我说，那废气，就是氩气，对不对？&rdo;

&ldo;它……有可能。对，看起来就是。我只是在你出去时，给气闸室充气的时候见过一次。不过，就是‐‐&rdo;

茱丽叶觉得自己的心立刻沉了下去，一阵天旋地转，双脚似乎已经离开了地板，身子轻飘飘的，内心一片空虚，四肢麻木，双耳失聪。那气体，那毒气，样品罐中消失的密封垫圈。第一地堡中的那个混蛋，还有他的威胁。他动手了，他要把他们全部杀光。无数个计划、方案在茱丽叶心里犹如走马灯一般转过，但全都无济于事，实在是太迟了。太迟太迟了。

&ldo;祖儿？&rdo;

她按下了手中的送话器，想要回答彼得，但随即才意识到声音是从老沃克的手上传来的，来自于那台便携式无线电。

&ldo;卢卡斯。&rdo;她喘了一口气，伸手去拿另外一个无线电时，视线模糊了。

34　第十八地堡

&ldo;祖儿？真该死。我调声音的按钮掉了。你能听到我说话吗？&rdo;

&ldo;我能听到，卢卡斯。到底出什么事了？&rdo;

&ldo;该死！该死！&rdo;

茱丽叶听到了一连串乒乒乓乓的声响。

&ldo;我没事，没事。他妈的。那是血吗？好吧，到食品储藏室了。你还在吗？&rdo;

茱丽叶觉得自己都快喘不上气来了：&ldo;你是在跟我说话吗？什么血？&rdo;

&ldo;对，我在跟你说话。从梯子上摔下来了。辛姆已经死了。他们动手了。他们把咱们给关了。我这要命的鼻子。我们这就进食品储藏室‐‐&rdo;信号突然变成了静电音。

&ldo;卢卡斯？卢卡斯！&rdo;她转向了老沃克和柯妮，两人都睁大了眼睛，目光中泛着泪花。

&ldo;‐‐不行。这地方待不下去。&rdo;卢卡斯的声音听起来含糊不清，像是在捏着鼻子或是忍着喷嚏说话一般，&ldo;宝贝，你得把你‐‐己封起来。鼻子‐‐停不住‐‐&rdo;

一阵痛苦袭来，涌遍全身。把他们给关了，那些动一动按钮就能结果他们的威胁。他们果然结果了他们。又是一个孤儿那个地堡的翻版。突然间，她想到了他曾告诉过自己那个地堡被毁灭时的景象，那些疯了似的涌向上面又冲出去的人，那些多年后她跋涉其间的累累白骨。就在那一瞬间，她似乎穿越了时空，又回到了那个现场。这便是第十七地堡的过去，她正在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地堡的倾覆再次在她的家中上演。而且，她已看过了他们那无情的未来，见识过了那会是怎样的一个世界。她知道这一切会以怎样一个结局收场。她知道，卢卡斯已经不在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