热闹之中,隐隐响起一股抽气声,渐渐的,那热闹的议论之声也慢慢歇下来了。
一众人怎能想到,这年轻女子不仅武艺俊俏,而且真容竟这般绝丽无伦,灵秀脱俗。
鱼儿是正对着北面的,其容貌,北、东、西三面皆能看见。
台下众人是神色各异,初识鱼儿的,如无为宫门人,或是以往有些渊源的,如宁顾叶生之流,大都掩饰不住眼中的惊艳与欣赏。
坐在东面正中的君临一眼看到鱼儿侧颜,待得她面容转过来时,看清她整张脸,止不住全身一颤,连手中茶盏都把持不稳,摔落在地。
他脸上神色复杂,悲痛与震惊交集,喉结几动,这才艰难的呢喃道:“月儿……”
他站起身来,情不自禁的要走过去,回过神来,意识到不妥,这才站立住了,仍是难以置信,一双眼睛盯着鱼儿打量。
坐在北面的燕悲离也一早立起了身,怔然盯着台上的少女:“师妹?!”
斗武场中,平地里忽然起了一声怪笑,声音宏厚,远远传开,显然发笑之人内力高深。
燕悲离和君临看去,只见任轻狂仰头大笑,双眸赤红,状若癫狂,疯魔一般呢喃:“是你!”
燕悲离和君临见状,已知道是骤然瞧见这少女与旧人八分相似的容颜,任轻狂被勾的心魔大动。
鱼儿站立台上,皱起眉来,她不喜欢别人那样炽热直白的目光,各怀心思的打量,捡起台上面具便要下台。
一众人对这发生的变化都是诧异,不知这无月教的教主为何发笑,就见他身姿一众,跃到台上,一手朝鱼儿抓来。
变故陡升,鱼儿见来者不善,退身闪避,然而任轻狂迅捷无伦,鱼儿只感到一阵急风袭面,那人已来到了身前,抓住她手臂。
任轻狂身姿高大,比鱼儿高了大半个头,他高举鱼儿手臂,将她提到自己面前,俯视着她。
燕悲离怒喝:“任轻狂,你做什么!还不退下!”
任轻狂似猛然回神,脸色一变,冷峻狂傲,道:“本座见猎心喜,要和这位小辈切磋切磋!”
君临冷声厉喝:“你休想动她!”
场上事态是峰回路转,一众人瞧得满脸迷茫,不知这先前还好好的三人,怎么又被牵动了怒气,似要大打出手一般。
鱼儿被任轻狂制住,在众人眼中,她就如一尾鱼儿。任轻狂情绪不对,勃然一怒时,弄死她就如弄死一尾鱼儿那般简单,是以众人都不觉的摒住了呼吸,暗暗为这花一样的姑娘落入这样险境而感到惋惜。
望楼上花莲三人见任轻狂上台就觉得不对了,纷纷纵身跃上,要上台帮鱼儿,才走到清酒身边。清酒伸出羽扇拦了拦,幽幽说道:“不必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