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ldo;你和他们很熟?&rdo;她有一点诧异。
&ldo;我们是这店的老客户,老板给我们的粥都是最多的最稠的,是不是,老板?&rdo;康剑扭过头问道。
粥店老板的一双眼珠子差点瞪出眼眶,康县长刚刚是在和老婆说话吗?他老婆能懂吗?
两个人出了粥店,康剑牵住白雁的手,&ldo;说起来,你是地地道道的云县人,现在,你尽地主之谊,带我去你最想去的地方逛逛。&rdo;
白雁带他去了学校,去了郊区的小树林,去了医院附近的一家小超市……这些地方,都是她和明天曾经常呆过的,今天,就当是一种正式的告别,以后,都会放在记忆里,她要全心全意地把爱留给康剑。
一路上,两人并没什么交谈,她停下,他就停下,她看四周,他看她。
&ldo;好了,我们回家吧!&rdo;转了一圈,有点累,又近正午,两人都出汗了。
&ldo;小雁,&rdo;康剑把她拉到一处树荫下,&ldo;不要特别刻意去忘记什么,你想提明天也可以。你和他的从前,是我不能代替的,可是我给你的现在和未来,他也不能代替。我和他不成比较。&rdo;
她抬起头,抚摸着他的脸。掌下的肌肤是温热的,他的笑是温暖的。
她的头微微仰起,嘴唇贴到他耳边,&ldo;我爱你,康剑!&rdo;
这似乎不是一句情话,而是一个郑重的保证。
康剑笑了,把她抱得紧紧的。
周休两日,康领导难得不务正业,专心致志地陪着老婆。他没有把白雁恢复的消息告诉其他人,生怕别人一惊一乍地跑过来,占去他和老婆独处的时间。
两天过得很平静。他悄悄地打量着白雁,当她走到院中,看着商家的窗子时,她只是叹了一声,脸上并没有露出剧烈的痛楚。
这四个月,她在封闭自己的同时,也在努力地疗伤吧!
周一上班,早晨就是全县的防汛会议,就在县政府的会议中心举行,康剑是第一个发言。
白慕梅打电话来问要不要她来陪白雁?康剑说不要了。说真的,他怕生出意外,白雁还是跟着他,比较放心。
&ldo;我以前就是象个公文包,和你到这到那的。&rdo;两个人走到街上,听到她跟着他上班、出差、应酬的事,白雁脸红得象熟透的番茄,都没有勇气往前走了。
忽然,她又歪着头,理直气壮地说:&ldo;不过,你也要感谢我。没有我的痴痴傻傻,哪有你如今的亲民形像。说起来,我的牺牲挺大。&rdo;
康剑没有笑,心里面很是激动。白雁这揶揄的语气,久违啦!
&ldo;是,老婆,你是我的贤内助。&rdo;他宠溺地闭了下眼。
两个人走进县政府,经过的人恭敬地向康剑问候,看到白雁,没一个人感到惊讶,也没人发现今天的白雁有什么不同。
白雁对天翻了个白眼,无语!
简单已经把讲话稿修改、校对好,放在康剑的办公桌。&ldo;你自己找本杂志看看,我先熟悉下讲稿。&rdo;
白雁巡睃了下室内,报纸是党报,杂志不是《半月谈》就是《党务工作》,小嘴噘了起来,无聊地拿了枝笔,在纸上胡画,心里面盘算过几天该回滨江上班去,她也要看看新房装修的情况。
&ldo;康县长,我们该过去了。&rdo;简单拿着会议记录走进来,瞟了一眼白雁。
康剑看了下表,点点头,拍拍白雁,&ldo;小雁,你是呆在这里,还是去会场陪我?&rdo;
&ldo;我才不要听你高谈阔论,我就在这儿。嗨,简单!&rdo;她抬眼,对着简单微微一笑。
&ldo;你……你……&rdo;简单惊愕地指着她,嘴巴张张合合,就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。
&ldo;我脸上有沾到什么?&rdo;白雁纳闷地摸了下脸。
&ldo;你醒啦!&rdo;简单询问地看看康剑,又看看白雁,激动得脸通红。
康剑笑,抓好讲话稿就往外面走去。
白雁明白过来,瞪了简单一眼,&ldo;什么叫醒了,我又没有昏迷,我只是病了几日而已。&rdo;
简单捏了下自己的手臂,疼哎!
&ldo;对,对,病了几日……呃,不是几日,是一百多日。白护士,你算错了。&rdo;简单很较真。
&ldo;简秘书?&rdo;康剑都走到楼梯口,看简单还没跟上来。
&ldo;康县长,我马上到。&rdo;简单又是摇头又是叹息,从怀里掏出手机,忙不迭地拨号,&ldo;亲爱的,快,你快情假,赶到云县。不是白雁怎么了,哦,是她怎么的。你别急,不是坏事,是好事。她正常了,在对我瞪眼睛……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