奶香味一瞬间充盈郁辛的口腔,他慌乱的承受着一切,有几滴牛奶自嘴角溢出,顺着下巴往锁骨滑落,最终被傅恒郢用指腹抹去。
他看见傅恒郢打量着沾有牛奶的指腹,半响后,舌尖将那几滴牛奶卷入口腔。
“要闻闻我的味道吗?”傅恒郢盯着郁辛,他的脸与郁辛靠得很近,刚才舔过的指腹轻扫郁辛的唇角,发出这句邀请。
他低沉而沙哑的声音落入郁辛的耳中,似一声声妖精低语,蛊惑人心。
郁辛的身子微颤着,胸腔无法自抑的快速起伏,他的耳朵很烫,亦或者说不只耳朵。
他对上傅恒郢的眸子,那幽潭内倒映出小小的自己,郁辛看着那个自己,缓缓点了点头,“要。”
他的声音也哑得厉害。
扣在脚踝的手忽然收紧,用力抬起了郁辛的腿,将半坐在书桌上的郁辛推倒躺下,刚才轻抚他唇角的手垫在了他的脑后,让他躺下时,不至于磕碰。
玻璃杯碰撞在木制书桌上,发出一声闷响,牛奶倒了。
白色的液体与红木交映,最终滴落在昂贵的地毯上。
郁辛将脸埋在傅恒郢的肩颈处,他闭上眼睛,一股淡淡的橙花味进入鼻腔。
郁辛拧了拧眉头,凑得更近了些,他似是在确认着什么,半响后,他缓缓睁开了眼,眸子里划过一阵茫然。
“这是?”
傅恒郢蹭了蹭郁辛的脸颊,“是我的味道。”
“为什么?”郁辛眨了眨眼,他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闻到傅恒郢信息素的味道。
“是礼物。”傅恒郢凑到郁辛耳边,解释道:“出差时,途径香水之都,那里有位技艺精湛的调香师,他调出了我信息素的味道,制成了香水。”
“郁辛,这个礼物,你喜欢吗?”傅恒郢轻声问郁辛。
橙花淡淡的香味让郁辛迷糊,原来这就是傅恒郢的信息素吗?和他想象的,一样好闻。
郁辛蹭了蹭傅恒郢,他双手搂着傅恒郢,仰头亲吻傅恒郢的唇角,“喜欢。”
眼角有滴泪不自觉滑落,顺着太阳穴一路往下,隐入郁辛的发际。
“怎么哭了?”傅恒郢问郁辛。
郁辛弯了弯眸子,他说:“高兴。”
傅恒郢有些无奈,他吻着郁辛眼角的泪痕,握着郁辛脚踝的手扣上大腿,他说:“留着点眼泪。”
夜色愈深,一室旖旎间,气氛升温,滚烫而炙热的爱意,在难以自抑的相拥之间,喷涌而出。
在这冬日间,郁辛好似抱住了一团炙热的炉火,灼得他撒手也不是,抱紧也不对,最终手在空中无力挥舞几下,落在冰凉的红木书桌上。
凌晨的城市远离白日喧嚣,郁辛裹着被子,坐在松软的地毯上,看着傅恒郢收拾房间。
书桌上的文件全落在了地上,凌乱的纸张散落开,诉说这刚才这里发生的一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