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使成为富婆,纪米花不浮不躁,依然每天只给顾哀吃青菜配萝卜,晚上吃完饭之后去公园和自己的小姐妹们跳广场舞。
那人仍然隔三差五地来看她,连跳舞的阿姨都发现了。
穿着粉红羊毛衫的阿姨会捂着嘴猫在她的耳边和她说,&ldo;小花,辣个小光头在看你。&rdo;
纪米花顺着阿姨的兰花指看过去,笑嘻嘻地对他招手,他转身就走了。
脾气很怪。
纪米花晚上路过他的地盘的时候,他躺在长椅上已经睡下了,作息时间竟然比大妈们都要赶早。
纪米花没走,径自坐在了他的腿旁,纪米花拍了拍他的腿。
&ldo;小老弟,别装睡了,我们聊聊?&rdo;
没人应她。
纪米花便伸手去揭他脸上的衣服,一只手刚触到衣角,那人睁开了眼睛,纪米花微微惊讶,这少年长了一双浟湙潋滟的桃花眼,睁开的那瞬间,就像灼灼盛开的桃花,纪米花的心尖跟着荡漾了一下。
少年抬手拍掉了纪米花怔在原地的手,另只手撑着长椅坐了起来,他一只腿蜷曲踩在长椅上,另一只腿落在地上。
他揉着自己杂乱的头发,撑着脑袋侧目看着纪米花,声音惫懒,&ldo;聊什么?&rdo;
纪米花没想到他这么配合,弯了弯嘴角,说道:&ldo;你叫什么名字?&rdo;
少年闻言,揉着头发的手放了下来,看着前方无垠黑暗,启唇道:&ldo;陆浊,浊者自浊的浊。&rdo;
&ldo;我叫纪米花,大米的米,菊花的花。&rdo;纪米花跟着自我介绍道。
纪米花见这位小老弟似乎并没有接话的打算,于是又另起了一个话题,&ldo;现在做和尚的,到了你们这个年纪是要出来化缘的吗?&rdo;
闻言,陆浊的身体跟着怔了一怔,他扭头看着神情肃然的纪米花,哑着声音回道‐‐
&ldo;我不是和尚。&rdo;
&ldo;咦,那为什么你的头发这么短。&rdo;
&ldo;帅。&rdo;
&ldo;……&rdo;
好吧,你赢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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纪米花每天喂养顾哀之余,每天会多准备一份安全无添加的饭菜带给陆浊。
他小小年纪在外流浪,委实可怜。
顾哀的伤一日日渐好,他的助理简淡也开始越来越频繁的出现在家里,纪米花知她和顾哀在将来是一对金童玉女,于是揣着糊涂装明白,白天在外搓麻将,晚上在外跳广场舞,光明正大给他们开后门。
只是她没想到,有一天晚上,顾哀会爬上她的床。
夜里黑漆漆的,纪米花没看清人,以为有采花大盗觊觎她的美色,二话不说把人给胖揍了一顿,这歹人出声求救,纪米花开了灯,才发现这采花大盗原来是衰人顾哀。